对于身为穿越者的刘桑来讲,斗诗真不是甚么可骇的事,比较头痛的,实在是别的一件事,那就是……我的宝贝女儿郁香,有没有把这首诗先给抄了?
唔,不愧是我的女儿……普通的能抄。
更何况,中兖洲的科举首要考的就是诗赋,其次才是经义、策问,成于浦安更是以诗赋着名,让一个画师与他比试诗赋,如何想如何离谱,这皮老底子就是故意让刘桑出丑。
话音未了,集羽郡主的声音琳琅而起:“……边城多警急,胡虏数迁徙。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
当然,为了合适期间,稍稍点窜了几个细节,但以他现在的才气,这也不是甚么难办的事。
紧接着便是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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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涵艳、柴紫韵、夏召舞、裘可卿等民气想:“……你也晓得啊?”
能够想见,这个时候,他如果自谦,这些人必然会持续追打,让统统人都晓得他才疏学浅,不敢应战。因而浅笑道:“满伦经伦谈不上,比拟诸位……约莫也不至于让人绝望就是。”
刘桑心中微动……《天女散花赋》?
话又未完,另一边,皮梓翔皮老拂须道:“为保公允,这题目自不能由成于大人自出,不如就由老夫出题,两位一较高低,何如?”
南门涵艳、柴紫韵心中立时又“咯”的一声……此人刚才还信心实足的模样,怎的一下子又蔫掉了普通?
另一边,成于浦放心中暗道:“他这是乐府《杂曲歌》……哼。”乐府诗乃是真正的“诗歌”,对节拍和韵律的要求非常严格,刘桑这开首几句倒也工致,可见其根底确切不错,难怪敢说大话。只是乐府诗的特性是“铺垫”与“递进”,开首要铺,后边要“递”,要像海潮普通,一浪更比一浪高,刘桑这几句开首固然做得好,但收场便是“连翩西北驰”、“青徐游侠儿”、“扬声东海垂”,铺得实在太开,如果前面不能达到一样的结果,那就只是一个笑话。
却听南宫珠持续吟道:“宿昔秉良弓,楛矢何整齐。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
成于浦放心中嘲笑……公然是写不下去了么?哼,年青人,好高而骛远,志大而才疏,也不知层层递进的事理,一开端就铺大场景,成果才写到半途,便心不足而力不敷,好笑,好笑。
南门涵艳、柴紫韵心中痛骂:“老不死!”成梓翔本身乃是画师,此次“飞鹊彩”上,主持的也是画科,谁都觉得他出的题目必是与画有关,若不是当场作画,起码也不离《画品》、《画经》,这恰是刘桑的好处,却没想到他考的倒是诗赋,且与画完整无关。
姬喜等人没法,他们本是找渣而来,现在大败亏输,恰好刘桑笑容留人,他们再拂袖而去,那也实在是太“小人”了,只是被刘桑这般一拉,走是走不得,坐又坐不走,竟是坐立难安,如何都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