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的话叫流觞心中一阵打动。
作为一只魔,他实在不太清楚浅显凡人、修仙之人、以灵物化形之人的辨别,就连他体内这些纯粹的灵气,他也只是平白捡了这么个便宜,并不晓得该如何修炼操纵。
如果他夺舍的时候没有痛下杀手导致对方魂飞魄散,那少年的灵魂应当还在四周飘零,他得尽快找到那少年的灵魂,不然恐其有被孤魂野鬼吞噬之虞。
中年佳耦成心抬高了声音,但他们的扳谈声还是一字不漏清楚地传到流觞的耳朵里。
流觞僵住,手足无措地任由这女人抱住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往他身上抹。
他是爱美人,却并非风骚子,与美人们的来往也是再磊落有度不过,只不过生了一张不敷纯良的面孔,就被人强行安了个“风骚薄幸”的名头,流觞实在有些无辜。
流觞趴在水边,望着水面上的人影。
玩乐至上,魔族的本性。
围观大众一齐恍然,怜悯道:“啧,真是不幸。”
流觞心头扑通扑通跳,镇静之感一时不能停歇。
本来他并非夺舍,而是借了一株莲花重塑肉身!
竟然没有把他当作轻浮后辈!让他穿衣服也是担忧他着风寒!多久没被人用如许普通的目光对待了?要他之前如许,恐怕早就……
至于本身如何会稀里胡涂地重生,并且更天生了一朵白莲花这件事,现在也想不通,只好临时不去穷究了。
流觞是赤身裸|体地从水里被捞起的。
流觞尝试着在体内摸索,公然感遭到周身充分的灵力,看来他的原身应当是种不平常的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