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呐?”荆无涯本想来解解酒瘾的,怎想到了此处以后,才发明这里的桌椅已经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明显是多日无人打扫了。
“大王不成纡尊降贵,迎敌之事,臣愿领军前去。”司马尚自知赵迁这是迫于情势的客气话,但是作为赵国的将军,他也不得不给赵迁一个台阶下。
“哦,难怪了,我猜想你那老友必是一名怪杰,此剑乃七星龙渊,为欧冶子和干将两位大师联手所铸,两位大师为铸此剑,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七个池中,是名“七星”。剑成以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漂渺而通俗,仿佛有巨龙盘卧,是名“龙渊”。”
“好,如此老夫便奉求诸位了。目前老夫还不清楚这构造战兽是何人制作,何人把持,为做好万全筹办,当下还请各位门主、堂主从速行事,不遗余力。天机门门主天乾上前听令。”
“你!”荆无涯听那丫头这话,本想发怒,但是俄然话锋一转,便说道,“我看你天禀也就和我差未几,如何也能做的那墨家八子之一?”
“你带上我的亲笔手札,领天机门弟子敏捷前去你师叔孟无形的汇英坊,务必将此信交给你师叔,统统事由信中自有交代。”
“王上,司马将军所言甚是,现在只是临时退敌,敌军必来日再犯,且必会一次比一次凶悍,现在断不是歌舞升平之时,何况我墨家后辈,皆以尚俭修身,恕难以在此腐败豪华。”天乾本是墨家大弟子,自有师训在先,见到如此阔场,天然愿避而远之。
待荆无涯转头望去,只见那人黑衣蓑笭,仿佛一副骚人打扮。此人虽声音奇特,但是毕竟是墨家世人,以是荆无涯倒也不生奇特。因为在他眼里,墨家中人,大多都奇特如此,如果有个普通点的人,他反倒感觉很奇特了。因而乎,他便回声答去:“恰是鄙人。”
“报——,火线探子来报,秦军三十万雄兵已超出武安,正向邯郸进发,不日便到邯郸。”司马尚还想替天乾解释点甚么,但是却被一记孔殷的军报给打断了。
“那里,那里,既然李将军这般说辞,我也就不客气了。”
荆无涯刚还看的真真的,不想一晃神,便再也不见这老者踪迹了,俄然,他暗呼不好,心想怕是着了这老头的道,可眼下四下里倒是杳无踪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且待明日再来此地以见分晓吧。
李牧接过那剑,细心打量了下,俄然神采大惊,惊道:“这…这不是廉老将军的佩剑——七星龙渊剑么?”
“八妹,休得无礼,荆公子是师父让我请他来的。”此时,山艮终究出来得救了。
“中间是何人?”荆无涯抱拳相问。
“更可贵的是廉老将军虽被免除,但是仍心系赵国,临走之时便把赵国重担拜托于我,现在常常想到赵国危难,老是心中有愧,怕愧对老将军临别之托啊。天下间,如老将军这般忠义诚信之人,怕再是难寻了。”
他仓猝探步而出,深思着刚才声响的方向,屏住呼吸细细地再次聆听。但是过了半晌,却还是无半点声响,这使得他好生迷惑,莫非刚才只是一阵秋风扫过?
“弟子领命。”
“王上息怒,天乾义士天然不是这个意义,只是…”
“好,赵国有司马将军,真乃赵国之万幸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