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面前这位超脱飘然,仿若谪仙普通的年青修士,竟然还是这位大能的弟子,心中的惊奇和震惊自是可想而知,生出了一种犹在梦幻中的感受。
“阿弥陀佛”,宝镜大师把手中的骨瓷茶杯搁置在石桌之上。双手合十,念诵了一声佛号,这才言道:“削发之人不打诳语,贫僧此一番来到许真人三清宫以内,倒是有一件大事与诸位相商。”
“还望大师明言。”在坐世人俱都凝神聆听。想弄明白老衲人至于这道家清修之地,到底有何目标。
亭中世人在这瓜代窜改当中,惊醒过来,不由面面相觑。俱都感慨墨非修为高深,特别是对道的贯穿,已然达到了别人说难以企及的高度,一言一行都能在不知不觉影响世人,实在是令在场的各位修士叹服不已。
是以,固然两教源流分歧,但是这位老衲人却也一样心胸敬佩。
宝镜大师合掌道:“墨真人,却不知我等面对此番红尘凡事之变迁,应采纳何种处理之道?”
言罢,老衲人收回了一声长长的感喟,一股悲天悯人的意味缓缓透暴露来。
不由自主的便运使了天眼通和宿命通两种佛门神通力,想要看破面前这青年修士的畴昔将来的诸般人生轨迹,却发明不管是畴昔还是将来,皆是一片浑沌,看不清,看不透,不成揣摩。
一旁的老羽士许信友许真人和三清宫的现任观主周崇玄俱都惊奇,不晓得这位佛门的高僧为何对墨道兄如此之礼敬。
玄门当中,多有占卜之道,观天查运,与我佛门宿命通却也有异曲同工之妙,是之前来与诸位道兄相谈一二。”
老衲人方才于定境当中模糊见到一个超脱矗立的身影,固然恍惚不清,但是观辨其形,倒是与这位龙渊真人非常类似。而在闻其道号以后,心中便是一动,仿佛昏黄当中,有昏黄影象在内心中一闪而过,心中倒是已然明晓,或许这位龙渊真人。便是此中关头,遂恭敬见礼,如同面对佛门上师。
面前这超脱青年,灵慧秀雅,空明沉寂,与四周的天然环境完美的融会在一起,仿若清风骚云,不成捉摸。站在其面前,仿佛面对着深山大渊,高不成攀而又深不成测。
这宝镜老衲人得知墨非乃是千年之前的玄门真仙前辈道隐真人的传人,不由大为吃惊。
“哦,宝镜道性本来也有所感,实不相瞒,三年之前,贫道占卜天机,算出尘凡之灾害,遭六合法则之里力反噬,一身修为尽消,幸而得墨道兄之助,这才破而后立,更上一层楼。”
墨非回过神来,望了一眼小亭以外,在林风中飒飒扭捏的竹林,枝叶婆娑,仿佛波浪,重堆叠叠。碧树青山,流泉飞瀑,山谷中模糊有云岚雾霭升腾,被山风一吹,四散超脱,更加显得深山古观的清幽和山光云影的空明。本来有些烦闷的表情顿时变得平和起来。
这类凝重之感缓缓分散到养心亭以外,本来被亭中世人平淡平和之气吸引而来的各色鸟雀忍耐不住这份凝重与压抑,俱都清鸣一声,四下飞散。
盖因道隐真人名声甚隆,在全部神州修行界来讲,都是位于金字塔顶端的存在。据佛门高僧大德的笔录所记录,其修为已臻至纯阳天仙,相称于佛门中三世诸佛的境地。
老羽士许信友见宝镜直言无讳,便也无所埋没,各就所知,详详细细的讲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