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柏观后山之上,林木萧萧,离离蔚蔚,三个筑基修士望着山间垂垂升腾的云岚雾霭,倒是心潮起伏。远处江水横流,奔腾澎湃,桐柏观正殿中,钟鸣鼓响,道韵氤氲。
玄正笑道:“可不恰是,前几日得遇那位前辈,是以趁着这十年一次的玄门法会之际,请前辈指导一二,如果我等修为果有寸进,也不枉你我数十年如一日的山中苦修。”
千年之前的玉霄峰众仙飞升的盛事,对于各大传承来讲,并不是甚么奥妙,各门各派的祖师手札、前辈秘典中,对于此事都有记叙。
张玄明一见是石道一踏岩而来,不由笑道:“却本来是石道友,上一次于东海崂山凝真观一会。还是十年前,不想此一番桐柏观相聚,道友仍然是风采还是。”
石道一听得云里雾里,便干脆出了丹房,亲身去看一看前来桐柏观的到底是那边高人。
石道一出得丹房,没有寻见玄正老道。却于院中花影之下见到了墨非一世人。
万景辽远一线痕,灵台照海坐云深。
这玉霄峰本是千年前道隐真人的道场,自畴前辈真人白日飞升后,玉霄观便莫名藏匿不见。厥后的修道之士恭敬前辈真人风采,是以谁也不敢在玉霄峰上斥地出修道场合,如若要说这玉霄传承,非道隐真人莫属。”
钟声隔世犹在耳,大道无形未远人。
“但不知你所言及的这位前辈是何来源?”
“我本露台一脉传,玉霄峰上养丹香”,石道一轻声念叨着这句偈语,凝神思考半晌,这才道:“玄正道兄,不知这位前辈但是千年前玉霄观上道隐真人的传人?”
玄正老道和张玄明闻名誉去,倒是识得此人,恰是武当山紫霄宫的石道一。此次为赴玄门法会而来,因与玄正老道订交莫逆,是以先到几日,便住在这桐柏观的后院客座丹房以内。
玄正老道便把刚才与张玄明所言又复述了一遍。
玄正等人想到这一点,俱都是模糊有所等候,相互对望一眼,倒是心中了然,晓得对方所想与本身普通无二,便不约而同的轻笑出来。
仙道断绝,前行无路,神州之上,再不见驻世神仙。诸多修士常常修至筑基,便再无路可走,多少有志于仙道之人,青山埋骨,却不知此一番是否能够峰回路转。
张玄明笑言:“倒是见你踏霞而来,飘飘然仿若行于云上,是以有此感慨,无他,只怪石道友你过分意于仪表风采了。”
不成想,本来玉霄观一向都藏匿在玉霄峰之上,由此可见当年的道隐前辈是如何的功参造化。
厥后一个做了桐柏观的观主,一个执掌了紫霄宫,再也不能像年青时候那般肆意清闲了。是以此番借玄门法会之机,老友相逢,倒是有说不完的话。
一其中年羽士,逆着夕照的余晖,行走在悬岩之上,如若高山,衣袖飘摆间,猎猎飞扬。朝霞的余晖为其镶上了一层光辉的金边,更显得道气翩然,萧洒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