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阿肆女人,为了老母的病钱,奴婢只要委曲委曲你了。只是。。。你如果死不瞑目化作厉鬼,千万别来找奴婢啊,奴婢必然每年给你烧好多好多的纸钱,弥补奴婢此番犯下的杀孽。”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原是来了月漾儿这个灾星,兰幽心底暗叫不好,面上却还是是欢欢乐喜的毫无马脚。
“甚么好动静?”兰幽一脸惊奇。
固然心下思疑,但兰幽还是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既然来了,那就看看到底设了甚么局吧!摆布在这园中无所事事,恰好能够去会会那幕后之人,趁便解解心中困乏。
见兰幽用过早膳,小丫环便端着碟盏退下了,本来悄悄坐在一旁的寒缺月脸上弥漫着高兴的神采。
“寒师兄一片美意,槐某却之不恭了。”
“见过兰幽女人!”一名姿容鄙陋的粗使老丫环渐渐走了过来,向着兰幽福了福身子,面上虽一片暖和,行动却略显造作,仿佛想袒护甚么。“蜜斯寒缺月在凌波池畔备下了小宴,等着女人同去话旧。”
“话旧?”兰幽心底嘲笑了一声。这才方才起家用过翠芝花羹和红米白玉糕,如何这么快又备下了小宴?怕是有人另有目标吧。何况,传唤高朋这类抛头露面的事,又怎会交给一个如此样貌的劣等丫环?回想方才早膳时出去的那几个小丫环,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起码眉清目秀五官端方啊。
“师姐此番是特地前来看望兰师妹的,现在见师妹好好的便放了一万个心,只是师姐还别的有约在身,我们姐妹就此别过。毕竟,同在雷华派修仙,如果有缘来日自有机遇再次相见。”说话间,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桌上的炊事,一丝妒色不易发觉地一闪而过。接着,软软地扶了扶兰幽鬓上歪掉的玉簪,行动似是极其密切,手指却微微颤抖,兰幽心中却不由一寒。
陪着寒缺月赏了一上午的花,兰幽身子垂垂有些困乏,便倚靠在石桌上安息了半晌。过了一会儿,寒缺月被哥哥唤去为师母奉茶,现在偌大的院中便只剩了兰幽一人。虽如此,四周尽是鸟语花香美不堪收,却也不孤单。
“固然师弟修为不浅,但此番看来论定力你竟不及掌门万一,却也柔脆不足。莫不是还在想那。。。”
跟着那粗使丫环,很快便到了“设席”之地凌波池,左顾右看,公然不见寒缺月的半点影子。而老丫环身子筛糠似的抖了一下,在兰幽不远不近的处所站住了脚,望向池水的眼神略有一丝悲意。
“兰师妹,师姐我要奉告你一个好动静!”
只见月漾儿一袭热烈的红色绣花罗裙,长发被鎏金宝石簪绾成一个堕马髻,鬓角贴了一枚金色的花钿,姿势窈窕地迤逦而来。凤目一转,眼底透出彻骨的娇媚与桀骜。在桌旁站定,密切地拉起兰幽素白的小手,笑得合不拢嘴。
“原是月师姐驾到,师妹见了月师姐也高兴极了,师姐快请坐吧。”
“师弟此言定是有苦处的,我便依了你吧。既然不肯再提旧事,不现在朝有酒目前醉,去尝尝那新开封的女儿红如何!”
“兰师妹别来无恙,月师姐传闻你来了连早膳都顾不上吃,多日不见师姐我可甚是驰念啊!”
“兰师妹此话不当,却也姐妹生分了,今后如有机遇定要好好一聚,共诉姐妹情长。”一席话后,月漾儿心对劲足地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