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若没有事,臣弟想安息了。”墨玉下了逐客令。
“为甚么?你的母妃先是直接害死了朕的母妃,厥后又教唆李柳柳害死了楚楚!你可知当时楚楚肚子还怀着我和她的第一个孩子!”墨殇轻声说道。墨殇有些奇特,本来感觉痛苦不堪的事,现在提及来竟好似在说别人的事普通。
“臣弟还是不信!母妃常常对臣弟提起你的母妃,说杨妃是个聪明又刚烈的女子,是她一向敬佩的人,她又怎会害了杨妃?”
“皇兄笑话玉儿了,玉儿这身子怕是好不了了。”墨玉道,还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不过那眼里却无涓滴温度。
“皇兄放心,玉儿只是身材不济罢了,老是在活着的。”
墨殇听墨玉这话似有轻生的动机,内心格登一下,几个兄弟中,他最是喜好玉儿,他还希冀着玉儿能继任他的皇位,他好与楚楚过几年浅显伉俪的日子。墨殇第一次见到重新返来的楚楚和他们的女儿思语时,便有了这个动机,因而便考虑起合适接任帝位的人选来。可细细考虑了本身的几个兄弟,二哥身材弱,早已于几年前病逝,四弟性子软弱,五弟沉迷和顺乡,长年在倡寮里待着,六弟倒是个可造之材,可惜在前几年的一场战役中为国捐躯了。想来想去,唯有七弟墨玉可堪大任,别人聪明,又刻薄,不似本身这般霸道刻毒,如果再保养好身材,将来定可做一代贤君。
“当年,朕的母妃虽不得宠,可毕竟位列妃位,而你的母妃却还只是朕母妃身边的一个小小陪嫁婢女。你的母妃看似暖和谦恭,实则心高气傲得很。她想方设法得了父皇的宠幸,觉得便可一步登天。可惜朕的母妃脾气孤傲,又言语直接,是以获咎了父皇,使得父皇不常来毓秀宫,是以你的母妃便不能常见到父皇,而她又没有一举得子,没能得个封号。以是,你的母妃嫉恨起朕的母妃来。”
墨殇抬身向外走去,走了一半,又折了返来,在墨玉耳边轻声道:“朕晓得,青儿死的那晚,青儿曾对楚楚说,你和你母妃的行迹是朕派人流露给他们霍家人的。”
“你可想晓得青儿说的是也不是?”墨殇看着墨玉的眼睛,道。
“臣弟信赖,皇兄不会做出这等事的!皇兄一贯待臣弟极好,想起小时候,臣弟最喜好赖在皇兄的殿里玩耍,臣弟即便弄坏了皇兄的东西,皇兄也从未曾说过臣弟半个字。”
“本来能够放下,可看你现在因着青儿的死变成这副模样,朕倒放不下了。”
“臣弟不信!”墨玉仍在反复着那句话。
墨殇明白墨玉为何不来诘责本身了,只可惜,他这个皇兄要让他绝望了。“朕实话奉告你,那动静,确是朕派人流露给他们的。”
“朕当年也不信,可究竟摆在面前,由不得不信。”
墨殇看在眼里,晓得这青儿的死的确是对墨玉打击极大,若换作别人,墨殇或许会为了让墨玉出口气,将杀死青儿之人治个罪,可恰好杀死青儿的是楚楚,而楚楚又是因为青儿给本身种了绝情蛊毒才杀死她的,以是,他不管如何也得护着楚楚。
“罢了。青儿都死了,皇兄还说这些又有何用?皇兄与霍家的那场恩仇,跟着青儿的死,亦能够放下了吧?”
“臣弟天然记得。”
再一次来到墨玉的寝宫,墨玉驱逐着墨殇,还是一副病恹恹、仿佛一阵风便能吹到的模样。墨殇看小寺人上了茶,便让他们都下去了,然后看着墨玉,道:“不知玉王爷筹算甚么时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