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胤禵道:“的确如此,若无确实的数据,不管堵疏皆是冒险,慎之又慎啊。”
“这些,我都计算过了,是最好的地段,博雅兄看看,但是如此?”刘胜浩据理力图,并且拉了一个联盟。
话音刚落,听到一群大小伙子的喝彩声,筋疲力尽的墨客们哪还顾得上矜持,这几日饿了就蹲在河堤吃口干粮,衣衫湿了又干,各个面庞蕉萃,早就和河道旁的劳工差未几,谁还顾及那些个礼节,就连做惯农活又技艺不错的顾修文都有些吃不消,更不要说养尊处优的顾博雅、刘胜浩等人,若非顾修文时不时的帮扶,估计早就和早前二个身子薄弱的墨客一样,病倒了,现在留下的都是身子骨不错的几个。
张鹏翮笑了:“看模样,大师都是累了,河道之事刻不容缓,诸位的尽力定不会白搭,江南百姓都会记得的。”
“哈哈,你们有这个心就好了,只是为官不知要文采好,也要身子骨英朗,不然力不从心也是徒然了,归去都多吃几碗饭,莫要学那小鸡仔,不消半个月定会身强体壮,实不相瞒,老夫当年也是食量小,谁知为官后,吃的倒是越来越多了。”张鹏翮本就有些朴重,说话也不打官架子,众位墨客相处几今后,就有些放松了。
世人用过晚膳后,略微清算一下衣服,便可前去议事厅内。
其他几位阿哥也纷繁劝说,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固然年事尚小,倒是也存眷朝廷之事,两人共同请愿情愿亲身去勘察水势,以解皇阿玛担忧。
康熙说道:“此事再议,你们先随我见见那群举人吧,本就是读书人,接连几日泡在水里,也是辛苦了。”
甲等舱内,康熙帝在上首端坐,面前是众位学子画的图纸,及这几日获得的数据,他精通中西算学,故而很等闲的找到题目地点,看了半晌方将图纸传下去,说道:“你们也看看。”
议事厅喧闹仿佛是贩子菜场,世人各持一端,据理力图,读书人说话本就引经据典,就连吵架都会找些出处,让人啼笑皆非。
康熙待众位阿哥看完方问道:“但是看出甚么啦?”
“哼,我也和修文贤弟一起算过,你看这里水势愈发上涨,如果冒然脱手,堵疏瞬息间就换了位置,还请刘兄三思。”李树宗顶了一句。
议事厅内,大师已经坐在位置上各自会商起河道之事,常常有定见分歧之处,世人也互不相让,氛围非常炽热。
世人不知张大民气中的思路万千,进入御船后,各个敛声凝神,毕竟是天子之所,进退皆有度,故而世人不敢行错半步,多说一句,如此想来,反而是每日去河道勘察才是自在一些。
不过,他听到一阵降落的笑声,公然圣上开口了,竟是带着些许愉悦,说道:“这群墨客倒是风趣,身处险境,却气度开阔,心性倒是不错,爱卿倒是好目光啊。”
如此辛苦驰驱,如果再唉声感喟估计大师的表情也不好,故而,张鹏翮对劲的点点头,虽说有两位因身材不适被送归去,但是留下的这几位算学都是不错,简朴的指导一二就能上手去做,并且也没有墨客的陈腐,倒是能屈能伸,如此历练以后,今后定是人才,圣上问起来倒是能够提上一二。
就如许接连4、5日,张大人方点头道:“已是差未几,诸位辛苦了,本日早些归去歇息,晚膳后大师再到议事厅筹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