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他和斯杰潘的宿命么？
见他很久不动，斯杰潘咬了咬牙，他俄然一把将弘历按在炕上，高高举起匕首，匕首尖对着孩子的胸口，那是心脏的处所！
金发的男人坐在床上，怀里紧紧抱着孩子。
那神采连胤禛都看出来了，儿子在拿本身当挡箭牌。
九阿哥咬牙道：“放开他！”
“我不想变成丧尸，胤禟，这是我最后的要求，”斯杰潘的脸部肌肉奇特地扭曲着，他颤抖着嘴唇，满眼要求地望着九阿哥，“你只要开枪就行了，对准头部，一枪杀了我，统统都告结束！记得打我的头，胤禟，不然是没用的！”
“你找不到他。”斯杰潘摇点头，“那人是个职业杀手，他每次见我的面貌都不一样，他也不肯奉告我他的实在身份，他说，我不消问那么多，只需求乖乖替他完成任务——可我不想这么做！”
回到席间，胤禛听了一会儿戏，又随便往人群里看了看，却发明九阿哥不在席间。不但九阿哥不在，斯杰潘仿佛也不见了踪迹。
隔着这么近，九阿哥清楚地瞥见，一层泪雾，敏捷蒙上斯杰潘的蓝眼睛。
“你是从哪儿获得的麻醉剂！”
斯杰潘抬开端，他俄然，笑了笑。
老头子有甚么好瞧的呢？上年纪的人，脸上都是褶子外加老年斑，面貌也是稀松平常，一口黄牙歪七梭八。但弘历就是瞧得津津有味，挪不开目光，仿佛瞧见了大美人，弄得胤禛啼笑皆非。
“开枪！胤禟！我数一！二！……”
“还记得我喝下去的那杯茶么？那杯让我又聋又哑又瞎的毒药。那就是药物在改革我。让我五感尽失不是它的目标，让我变成丧尸才是目标。”
九阿哥一个激灵！
胤禛没听懂：“甚么？”
“完成后续的改革。”他轻声说，“胤禟，你还记得红龙和你说过的么？这孩子眼下还是个半成品，还未完工。他必须不竭服用一种特别‘食材’，那食材的首要成分就是丧尸身液，这胚胎本身就是靠丧尸病毒产生的，病毒杀得死我们，却杀不死他，对他而言反倒是营养剂。如果不给他持续服用，他就始终只能逗留在……逗留在目前这类低能儿的状况。”
“我是个丧尸。”斯杰潘抬开端来，凄然望着九阿哥，“我已经有救了。”
九阿哥只用枪口对着他，不出一声。
是的，只要他开枪。
九阿哥只淡淡点头，没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