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太欢畅了?那你笑一笑嘛?”木澜说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木澜二话不说一把掐住小黑蛇的七寸将它从脚腕上扯下来,诘责道:“你不是魔界那东西吗?如何跟过来的?”
不待她说完,俄然膝窝一痛,“噗通”一声恰好跪到大殿外门口处。
木澜忽觉脚腕出传来一丝冰冷,冰得深切骨髓,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气,转头一看,这不恰是那条小黑蛇吗?
木澜从地上爬起,她本无歹意,但见男人有法力护体,当即来了警戒,她右手握住大刀,怒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如何不说话了?你是不是会变成小蛇啊?你是妖嘛?”木澜上前,连连发问。
怒斥之人恰是掌门元婴真人,他收回二指,神采沉寂地向殿外走来。只见他一身青衣道袍,束发盘髻,白发童颜,但额下发白的髯毛下垂到腰,腰间配着一块新月色白玉。
七鳐的嘴角抽了抽,听着她一口一个“男宠”,他用了好大的力量才强行压抑下想要掐死面前之人的打动。
木澜一跃而起,还不等站稳俄然脚下一软摔在地上。因为魔界刺探一行,不但初二受了重伤,木澜的伤也很重,只是她一起担忧初二师兄的伤势,顾不上本身罢了。
这么一想,木澜也就放下心来,既然此人连妖气都没修出来,必定也不会被师兄掌门发明,但如果平白被发明本身这里多了个陌生男人,那又当如何提及?
月朔扶额,这小师妹的疯病又犯了,此次下山本就不该派她去,现在反倒害得初二重伤……
月朔抱着木澜回到房间,掌门本就叮咛他来看看木澜的伤势,并叮嘱给她服下一颗九转丹调度体内真气。
“师妹?你这是?”
呃……
月朔师兄模样端方,一身凛然正气,要从卦象来讲便是天庭饱满,地阁周遭,剑眉下的一双星眸常常含着笑。
木澜想不通这些,转头鬼鬼祟祟的向窗外望了一眼,抬高声音道:“不管你是甚么妖,还是快些分开这里吧。我们首阳山如何说也是仙门之首,我们必将与妖魔不共戴天,固然我晓得你也是受魔界毒害的不幸人,以是我不杀你,你走吧。”
横空传来一句呵叱,吓得木澜大气都不敢出。
“对不住对不住,我有点瞎。”
眼看着她脱下外衫,中衣……
木澜苦笑一声,顿了顿,将这页翻畴昔,大刺刺的再次坐返来,抬头见他神采不定,更加肯定了他定是没少受魔君折磨,心生怜悯,说道:“你别怕,这里是首阳山,没有人会欺负你了,但是……你也不能不走啊。你是不是怕再被魔界抓归去啊?”
七鳐脸上阴晴不定。
七鳐换了只手拄着头,说:“你说我是妖那便是妖吧,只是你见过蛇头上长角吗?”
方才落到地上的木澜来不及站起,连滚带爬地向着大殿跑去,边跑边扯着嗓子喊:“师尊,掌门,初二师兄他……”
只听天涯倏尔传来一声轻啸。
木澜揉了揉肚子,竟是饿了。她翻身下床,趿上小鞋,刚欲排闼外出,倏尔听到耳后传来微微的呼吸声。
月朔回过神来,先是长叹一口气,而后捏决解了木澜的定身术。
木澜一头雾水,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