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上的阳光透过树根的间隙,丝丝缕缕地晖映出去。
皮肉炙烤的焦糊味顷刻间满盈开来。
青衣修士直直看着少年,目光中带着残暴而又刻毒的讽刺:“是你害死了河伯。”
祝灵昭看到酷刑加身也未曾有反应的少年,瞳孔猛地缩紧了,他目眦欲裂地抬开端来,那双眼睛乌黑而又凶恶。
“他不会昏死畴昔了吧?”帝王问道。
祉兰神果?
小魅魔站在离少年不远的处所,却没法分开原地。
祝灵昭头顶上不存在的小猫耳朵竖了起来。
只是他的眼睛还不是金色,眼尾也没有那抹绯红。
“好吧,但愿这一次的‘根牲’能更耐用一点。上一个‘根牲’也不过几百年,就烂得不成模样,真是个废料。”
四周藏匿在暗影中的人群寂静着。
那人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身形苗条,带着一种脆弱的薄弱。
只是那人比拟起如许的庞然大物而言,实在是过分纤细了。
细弱的树根之间,他被死死捆住的手臂显得格外纤细脆弱。
小魅魔的内心狠狠地一悸。
只不过她之前见到的时候,这里空空荡荡,已然烧毁。
但在他张嘴的那一顷刻,祝灵昭看到他口中血肉恍惚,牙齿和舌头都被拔去了。
因为少年的那张脸是如此熟谙。
他手持烧红的烙铁,狠狠按在少年胸口。
身穿明黄色龙袍的男人坐在豪华宽广的座辇上,两侧寺人为他打着扇。
仿佛春山般俊朗的眉宇,悄悄上挑的眼角。
而那青衣修士却冷冷地笑了一下。
“你还在等谁?放弃吧,没有人会来救你。”
玄色的长发如同杂草般狼藉下来,惨白而又赤裸的胸膛上皮肉外翻着,遍及酷刑过后的累累伤痕。
“快些吧,韩宗主。”帝王慵懒地笑着说,“朕要亲手将这一次的祉兰神果给他喂出来。”
“在装死吗?小贱种。”
“而形成这统统的,就是你啊!”
青衣修士笑了一下,带着刻毒的得意:“让他魂飞魄散,永久不得超生,也永久没法依托信奉再凝集起来。”
“对了,你还不晓得吧?河伯死了。”
一起如许发展下来,就仿佛一棵倒悬的庞大枯树。
那青衣修士直到浓烟散去,才抬起烙铁,硬生生扯下一块焦黑的皮肉来。
少年冒死挣扎起来,却被粗粝的老树根紧紧捆住。
“这但是环球罕见的极品天赋,更与神树相辅相成。”
盛气凌人的帝王斜倚在坐辇上,不耐烦道:“上一个‘根牲’已经坏了好几天了,如果再不把他做好,祉兰神树就要撑不住了。”
“不会的,陛下。老朽已经给他种了符,纵使疼得死去活来,他也得给老朽复苏得受着。”
根须勒进他的四肢,鲜血流淌出来,但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痛普通,死死盯着青衣修士。
他顺手从桌上的玉盘里,拿起那颗金绿色的果子,悄悄抛起,又接住。
“韩宗主,还没好吗?”
只能踮着脚,伸长脖子,想要看清那所谓的祉兰神果的真容。
听到熟谙的名词。
“这就是他的了局。”
他了无活力地垂着头,一动不动。
但是祝灵昭却猛地愣住了。
仿佛一颗灿烂的宝石。
青衣修士安抚道:“陛下,切不用心急。他的天赋是‘噬灵’,能随时随刻地接收灵气,化为己用。”
但是祉兰神树又是甚么?
站在少年面前的,是一个青衣加身、风仙道骨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