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刹时仿佛被无穷拉长。
而是无穷无尽的枯枝将全部邬云山脉都覆盖起来。
是视而不见,还是甘之如殆呢?
——它要将踏入邬云山脉的统统人,全都吞噬出来。
“他……也算是救了我。”祝灵昭说。
就是这么一个男人。
司烛黎鹄立在枯枝当中,他悄悄抱着怀中的少女,鲜血染红了他洁白的锦衣。听闻此言,他淡淡抬眸看去。
疯剑客和巫长湛就向后撤去。
他的剑的确锐不成当,机会也的确抓得准。
枯枝从侧面拍过来,白衣剑客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了一片倾圮的大树里。
司烛黎淡而冰冷地看他一眼,却毕竟没有做甚么,抱着祝灵昭回身拜别。
并且……祝灵昭用昏昏沉沉的脑袋想道:就在方才,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疯剑客的剑毕竟还是顿了一下。
白衣翻飞着,一起上的枯枝被长剑尽数斩断。
司烛黎皱起眉。
但祝灵昭的认识都恍惚了,被破开的胸口正冒着血,收回潺潺的声响。她看到那张仿若神明般俊美得空的脸,不由得暴露一丝笑。
小小的猫儿就靠在他的怀里,又轻又娇小。那张昳丽的小脸惨白惨白,那双黑亮的眼眸轻柔地看着他,看上去既不幸……又让人活力。
徒留白衣剑客面无神采地谛视着男人拜别的背影,“噗——”的又吐出一口血来。但他墨黑的眼中安静无波,只渐渐抬起手,擦去唇边的血,也不晓得在想着甚么。
得救了。
司烛黎再次哽了一下。
雪亮的剑光倒映进祝灵昭的眼里,她微微睁大了眼睛——
巫长湛的瞳孔骤缩。
“你从没有想过,我会来救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