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锦柔也想起来呀,可她满身有力,尽力地起了一半就像没骨头似地靠在秋水身上。这一靠上去秋水就扶不住了,虽说穆锦柔很瘦,可府里的大丫环也是娇养的,让她们耍心眼行,干力量活可就不可了。
李嬷嬷顿时道:“请大蜜斯给四女人叫个大夫吧。”
刚出房门,又听到穆锦柔大声道:“等不到大姐姐的鸡腿,我不喝药!”
看到穆锦柔倒在地上,秋水这会儿在穆锦裳的瞋目下已经站了起来,她火气一下子就来了。上前没轻没重地将秋水一推,扶起穆锦柔也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将穆锦柔安设好后,李嬷嬷跟紫竹又回身给穆锦裳跪下,李嬷嬷道:“大蜜斯,您也看到了,奴婢没有欺瞒大蜜斯,四女人从昨儿后半夜起就高烧不退,一向在说胡话呀。”
穆锦裳感觉那里不对,看着穆锦柔有些陌生,还是实话实说道:“秋水是我身边大丫环,每月有二两银子。”
这些年她们跟着穆锦柔也没要过一份月例,反而做些针线活来补助家用。以是穆锦柔不能寒了她们的心,便抢先道:“要不,大姐姐把秋水给mm吧,秋水有二两月例,mm的月例已有半年没拿过了。实在是没钱用饭了呀,如果秋水过来的话,她的月例不就能拿出来补助我们了吗?”
雪竹的心眼不小,闻言便目光闪闪地看向秋水,再看看穆锦裳。
说话的同时看了看身边的人。
李嬷嬷她们正在内里挨罚呢,听到哭声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起来就往屋里跑。
便笑道:“四mm谈笑了,秋水是母亲给的,怎好随便送人。四mm的月例想必是管事忽视了吧,我这就去跟母亲说说,四mm既然病了就好好歇息吧。”
秋水仓猝跪在地上道:“大蜜斯,秋水曾发过誓这一辈子都只跟在大蜜斯身边奉侍摆布,请大蜜斯明鉴!”
秋水打了一个激灵,看向穆锦柔眼中就带着痛恨,她明显是亲手将穆锦柔推动小黑屋的呀,莫非她生了翅膀不成。
“嗳!”紫竹翠生生地答道,回身就去内里小厨房里端药。
穆锦柔实在也在打量着她们,穆锦裳说完她就开口了,声音衰弱道:“大姐姐的衣裳可真标致,mm好喜好。不过比拟之下mm还是喜好吃鸡腿。李嬷嬷说,只要我喝完那苦苦的药就给我鸡腿吃呢!大姐姐,鸡腿好吃吗?”
李嬷嬷跟雪竹抬着穆锦柔又回到了床上,几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理睬穆锦裳。
通过一早晨的回想,穆锦柔已经根基晓得了府内的各种干系,也明白李嬷嬷之以是这么说是因李嬷嬷跟雪竹、紫竹底子没有月例。名义上来讲她们不是安宁伯府的奴婢,是穆锦柔死去的母亲留下来照顾她的。
穆锦柔哭够了后,一双明眸分外清澈可儿。看向那穿戴翠烟衫,鹅黄色齐胸襦裙,一副标准大师蜜斯打扮的穆锦裳,心中俄然生起了一阵妒忌。
穆锦柔看向李嬷嬷,“嬷嬷,我每月有多少例银?”
穆锦裳有些头痛,她得归去好好理理明天的所见所闻。秋水她是不会给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秋水都是她的左膀右臂。
“四女人呀,都怪嬷嬷不好。嬷嬷是个没用的,愧对在天之灵的夫人呀,府里端庄的女人竟然被一个奴婢欺负了。”
她人小声音嫩,这一哭让统统人都心生不忍。这一哭,穆锦柔想到宿世相依为命的母亲,眼泪便很天然地落了下来,哭得特有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