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在一旁看着这位郡丞大人,内心不由得有些感慨,插科讥笑之事做得滴水不漏,如此人才,竟不去当伶人,的确是暴殄天物啊!
“此事乃你所诉,莫非你欲戏耍本官不成?”刘郡丞看了看李桓,眉头一皱道:“本官虽为郡丞,亦非初度断案,自有一番事理。更何况此等刁民诬告朝廷命官,若不马上问斩,何故对得起本官这顶乌纱?”
“陆老弟,我们还是入内堂去说,其间确非闲谈之地。”说罢,他拍了拍陆教习的肩膀,正筹办将他领入内堂。
“此地乃是衙堂,并非话旧之地,还请诸位入得内堂安息详谈。”刘郡丞先是起家走到堂下对三人说道,接着又对衙役筹办叮咛道:“来人,将这些人犯押下去,囚于大牢听候发落!”
“大胆狂徒,竟勇于郡衙以内动武行凶!”李桓话音刚落,郡衙以外俄然传来了一阵呼喝之声。
“你有何事?”刘郡丞内心正有些焦急,听到李桓喝止了衙役,赶紧大声问道。
当然,他很清楚现在最为要紧的事,并不是抱怨青州那些人过分胆小包天,而是要如何措置好这件事。毕竟他未按章程上报卷宗,略微一清查起来,这事必定跟他脱不开干系。单凭他每年所收的贡献就足以让他乌纱不保锒铛入狱,更何况事涉两千多条性命,即便是灭族抄家亦不为过!
“竟敢顶撞本官,本官为官多年,莫非还需你指教为官之道?”被李桓一而再再而三地质疑,刘郡丞有些愤怒,大声斥喝道:“既然你用心戏耍本官,想来这些人犯诬告朝廷命官亦是尔等调拨!”
“罡体境武修!”一个摔在地上的衙役忍痛惊呼了一声,其他本来看到李桓两人抵挡,正筹办抽出腰刀的衙役刹时停下了脚步。
李桓看到刘郡丞竟然命令缉捕他与陆教习,就晓得事情闹大了,不由得摇了点头,转过身对陆教习施礼道:“此事有异,需得费事先生了。”
伴着陆教习的声音,郡衙门外一名身着甲衣的武修奔驰而来,几个纵跃就进了衙门,穿过衙内天井,立在衙堂之上。这位武修身材魁伟,身着地奎兽皮铁甲衣,手上提着一柄五尺长的环首刀,配上他满面虬髯的脸,让李桓不由想起电视剧内里鳌拜的模样。
站在书案前面的郡丞刘博章本来还在策画着如何样措置李桓二人,只是堂内突如其来的窜改,吓得他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瞠目结舌,一时候忘了反应。
不得不说这个刘郡丞一番演出做得非常好,要不是李桓常日里喜好读书,对大秦律稍有体味,说不定就被蒙混畴昔了。何况李桓两世为人,遐想到前面刘郡丞滴溜溜转的眸子,就晓得这内里有些题目。
“大人且慢脱手。”合法衙役筹办脱手押人的时候,李桓俄然对着刘郡丞说了一声,声音不急不缓,但是音量较着较大,连那些衙役都不由得停下了手。
“祁大人,此时天气已是不早,不如先将人犯押下,待明日再行措置。”刘郡丞用手微微擦了擦汗,道:“何况此时梁大人正与忠勇伯李逊将军相晤,如果打搅了两位大人,只怕两位大人见怪下来,即便你担负得起,此二人亦担负不起。”
李桓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刘郡丞的神采,只见他神采微微有些发白,初春时节另有些许微寒,也没见他如何行动,额头上已经显出了一些汗珠。李桓顿时有些了然,此事说不得与这位刘郡丞另有些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