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手机放进包里,那两人已经走到了我面前。
干妈神采顿时凝住了,正巧,我妈走了出去,身后跟着哪儿都有的秦淮。
秦淮回我:“可巧。”
她抬开端:“宝贝儿,你有身了啊?诶,不对,你他妈的给我流产了?”
“那男的,倒是不错。”我硬着头皮,“就是……”
“你!”君君瞪着眼睛看我,金鱼一样的神采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边,君君已经拨通了她妈的电话,刚一接通,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不管在内里装的有多固执,在亲人面前,都像是褪去了壳的螃蟹,揭示着统统的脆弱和无助。
“这小伙子也不轻易,君君丢了孩子贰内心估计也不好受。”
“好。”我有些艰巨地应了,“但是你结婚,就没和你爸妈说吗?”
“你是君君的妈妈吧?”我妈自来熟,一上来就拉住了干妈的手,“你们家君君真是比我家乔乔乖多了。”
“实在说白了,就是朱门难入,棒打鸳鸯的戏码。”我妈叹口气,拍了拍干妈的手,“那女人就是权势。”
我用嘴型:“你如何在这里?”
“诶。”拍了一下苏锐的肩膀,“等下君君的爸妈就来了,你别站这儿了。”
我站起来就开端给她找手机,找了一半,却想起君君的手机估计是出车祸的时候被人给拿走了。这下,事情可真是大条了。
干妈一瞪他:“你还嫌送终的人多啊?”
估计她觉得我会给她加点酒精,却没想到我直接把这个事情给跳过了。
说完,撸袖子,一副要和人干架的模样。
我在她边上坐了下来,嘴角一勾:“我没甚么想说的啊,你晓得甚么?”
我这么一说,苏锐就踌躇了,仿佛在考虑我言语的可托度。半晌,才点头:“好。”说完,深深看了一眼病房内背对着他的君君,回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我是出车祸流产的。”君君开口,目光直直地看着她妈,“但是我和阿谁男的也没戏了。”
脑门上顿时出了一层薄汗。
说着,就出了门。
“他妈?他妈如何了?这天王老子来了都要讲事理,如果不给我讲事理,我拆了他的庙。不是,拆了他的家。”
报了地点,君君把手机递还给了我:“乔乔,你让那小我走吧,到时候我爸妈来了,他就走不了了。”
我刚想翻白眼,又想起昨早晨秦淮说的话,硬生生憋了归去。
她“哦”了一声,眼中较着掠过一丝失落。我憋着笑,这女人的性子我最清楚了,说是心如死灰,但是心头的那点小火苗却还是没有燃尽。
那头传来君君妈妈的声音。
我见过她妈,是个非常标致的女人,快五十的年纪,却像是四十不到。
“乖甚么乖,未婚先孕,还把孩子给搞丢了。丢人。”她恨铁不成钢地说,然后看着我妈,神采亮了亮,“姐,这两死小孩儿不肯跟我说实话,你跟我说到底如何回事?如何一下子要结婚一下子不结婚,还出车祸?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该不是那男的搞大君君的肚子不认账吧?我们老王家可不是茹素的。”
“妈。”我冲着她使了个眼色,君君还在听着呢。现在她爸妈不在,我们就是她娘家人,哪有胳膊肘向外拐的事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