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林诺不觉得忤。只微微一笑说道:“踹不踹的无所谓,只要侯爷别治我个以下犯上之罪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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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玩意儿!”
林诺轩眉一皱:“这话你从那里听来的?”
“忙?本侯手里既无权益,也无兵权,不过闲散侯爷一个,那里及得上大人你繁忙,日理万机啊?连拜见上官都没工夫。”
带笑的骂声刚落,就见劈面的承平侯从椅中跳起,冲将过来一把抱住林诺的肩头。前后摇摆了数下,边晃边大喊道:“那么久不登门,我觉得你把老子忘了呢!”
“因为甚么?”安禄瞪眼骂道,“就是没有这茬儿,也休想我的离离嫁去东方家,给东方赟那小子斟茶倒水,叩首存候,”想到女儿痴心错付,他的心中又自燃起熊熊肝火,“谁晓得那小子勾引离离,是不是受了他爹的教唆,幸亏离离迷途知返,和那小子断了,”哼了声后又道,“欸,你又是如何回事啊,平白弄了桩后代婚事出来,我如何不晓得鹤子把闺女许配给你家小子的事儿?”
见他老脸发紫,好似橘子皮的面庞抖得久了,褶子更显很多了,林诺又是无法又是好笑,摆手说道:“罢!罢!你不肯意说,那我不问了,”他走至安禄身边坐下,语重心长地规劝道,“能脱身就趁早脱身吧,如果比及皇上发觉……”
“你!”安禄又是气又是笑。干脆一摊手说道,“得,我在林令媛那儿向来占不着理,说吧,我如何做的不当了,起码我没满处嚷嚷她是鹤子的女儿。还说甚么‘他与臣甚为投缘,定要结成后代亲家’。”话到厥后,他开端怪腔怪调地仿照起林诺的语气来。
林诺说罢整了整面庞,庄严向安禄一揖而礼,唬的安禄又跳了起来,骂道:“呔!老子还没死呢!你拜甚么拜!”
“林大人入夜来访,有何贵干啊?”
“这也算啊!”安禄为之绝倒,不平气地嚷嚷道,“那会儿榛姐儿要招婿了,鹤子是看中你孙子做半子了吧?”
林诺字重之,可他那些老朋友,承平侯也好,黄鹤也好,从不这么称呼他,而是取一诺令媛之意,戏谑他为“林令媛”,这个外号乍一听仿佛“令令媛”,更令这帮“损友”用得乐此不疲。
“话说返来,林大人入京述职后,本侯还未派人恭喜大人宦途平顺,重新高升,真是失礼啊。”
见他摒弃“侯爷,下官”那些虚头巴脑的称呼,安禄反应过来,放动手臂后道:“甚么事?”他胡子一翘,“为了苏丫头?”随即冷哼一声,又自坐了归去,“因着她才劳动我们林大人的台端,早晓得本侯早把她带进府了,也不消眼巴巴地等了这么多天。”
安禄微一怔愣,随即像是想到甚么,强撑着说道:“你想说甚么?我不信你不晓得,这事儿是皇上默许才会流出来的,”他看向林诺,“皇上这是在探你的真假呢。”
安禄面现难堪,胡子一抖一抖的,可还是嘴硬道:“你别浑说啊,我对圣上忠心耿耿。”
“是。回京以来还未登门,这事是我做的不当,对不住老禄你。”
昔日老友现在真的“老”了,林诺看看他又想想本身,心中有些感慨,伸手拍拍安禄的肩头:“莫悲观,我不是返来了吗,从今今后,你再不是一小我了。”
“但,一码归一码,你今个儿冒然把苏丫头带回府,这事儿不当,我定要来和你说道说道。”林诺的态度变得缓慢。前一刻还是肃立原地,满度量歉地报歉,下一刻已是端坐椅中,理直气壮地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