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虫指了指府衙门外,苏幕遮顺他所希冀去,见是一张尚新的官榜,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隔了这么远也看不真着,就听书虫慢声自语道:“又是一镇静榜。”
宋临川见这一段“教子”告一段落了,见缝插针地问候道:“将军大病初愈,怎地不在府中多歇息歇息啊?”
苏幕遮抬手摸了摸本身的面庞,笑笑道:“是吗?”她说完这两个字后,不再开口,也没有涓滴与东方赟搭话之意。
东方赟听了这阴阳怪气的话语,涓滴不觉得忤,反而温言道:“你是榛姐儿的女儿吧?当年林兄分开雍京前去交州时。还没有你呢,”他行至林雨霖身畔,细细打量起她的眉眼,“和榛姐儿长得真像。”
“可,好笑笑散又不是摄生的,”苏幕遮期呐呐艾道,“是止痛麻醉的。”
“可有说是何启事,突加封赏?”苏幕遮诘问道。
“嗯?”
因着这股香气,林雨霖一时有些走神,反应过来后,不满东方赟避重就轻的态度,故而有此一问。
东方弘应道:“父亲放心,孩儿免得。”
东方赟又盯着她看了一忽后,慈爱道:“苏女人不必担忧,苏帮主过几日就会返来的。老夫身受苏帮主活命之恩,你有甚么需求,固然开口,”他向其子努了努嘴,“你这孩子一天到晚的不着家,如果在内里遇见了苏女人,可要好好接待,晓得吗?”
书虫看着她,当真问道。
东方弘受此经验,无法应道:“孩儿晓得了。”
东方赟点头道:“林兄于我实则是亦师亦友,他比我年长几岁,结婚生子又比我早很多。当年我俩结识时。榛姐儿已有两三岁了,我占了辈分的便宜,听榛姐儿叫一声‘叔叔’,”他喟叹道,“只是榛姐儿自小就是个极有主张,如何能够甘于……唉!以是才……”
东方赟朗声道:“你又晓得甚么!文不成,武不就的,到现在为止,连衙门的门边儿都没摸过,”他缓了缓,又道,“年青人有活力有志气是好,可千万不能妄自负大,更不能不恭不敬,连长辈也不放在眼里。”
“写的甚么?”
“玄青观观主德高望重,赐封‘通灵达真先生’,加号‘元妙先生’。”
这几句话饱含着熟稔。林雨霖微一昂首,目光撞上东方赟的双眼,她喃喃说道:“你熟谙我娘?”
听到母亲的旧事,林雨霖震惊了情肠,又听到东方赟最后的判词,不由悲从中来,心道:若非当年外公遭到贬斥。母亲怕会像普通的官家蜜斯一样,一辈子也离不开雍京。那就不会碰到阿谁姓殷的!母亲可有悔怨过?可曾怨怪过?
(女主日记68,七月朔一,未时三刻,东方爹你都当堂教子了,这府衙和你家也没甚辨别了)(未完待续。)
“未提,”书虫顿了顿,又道,“听闻天子身材不好,莫非是想借玄门强身健体?扣住帮主莫非也和此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