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头棒喝后丁湘乘胜追击,毫不给姜瑥涓滴自辩的机遇:“袁大师说了这回书,让百姓们体味,滇州支出我乾朝版图实属不易,现在的太常日子也不是白来的。大家都得惠于先皇的圣明和将军的英勇,大家都感念于皇上的知人善用。四海归一,天下归心,在你口中竟成了好事错事不成!”
姜瑥最后的几句不假思考便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他就暗叫不好,双膝发软,后背发麻,心道:坏了!这岂不是获咎了林大人!
在这番自我表示之下,姜瑥稳住心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中间所言是在乱扣罪名,我何时说过四海归一不是功德。”
“二位渐渐看吧,我先告别了。”
林雨霖举头道:“就是被这状师诽谤,说不知忠奸的林大人,”她转向姜瑥,语带调侃道,“我竟不知你比当今圣上还要慧眼如炬,外公才回京,你就质疑圣上的目光。你要不要上个血书或者干脆尸谏甚么的,免得皇上被我外公蒙蔽了。”
此言一出。堂上堂下多人哗然。在堂外的百姓即使在姜瑥说文解字时有些走神,但是他的最后几句诗还是听得懂的。
宋临川胡乱点了点头,说道:“自是如此。丁湘,不成对姜先生停止胡乱的测度。”
“你为父亲鸣不平,为何要诽谤我外公!你要告人家袁大师。我就告你将军府!”
身后的东方弘听此,目露笑意,忖道:算你小子有点本领,小爷没白白的做你的后盾。想着他向着宋临川道:“大人。恰是如此,我身为人子,不成不为父亲鸣一声不平啊!”
姜瑥这才想到,林诺是新近加封,入京述职,皇上的旨意言犹在耳,那个敢说半个“不”字。他瞪着林雨霖,暗骂这小丫头嘴巴也未免太毒了,一开口就给人扣如此大的罪名。
姜瑥只感觉嘴巴发苦,心中暗骂:好好一个官家蜜斯,竟然为一个卖艺的抱不平,真是自甘出错!
丁湘冷眼看着那姜瑥的神采,他的沾沾自喜天然逃不过本身的双眼。丁湘冷哼一声,当即喝道:“中间竟说出如此混账话!知法犯法?妄论政事?我竟不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竟是知法犯法?天下人说天下事竟是妄论!”
堂上的林雨霖直问宋临川道:“大人可接小女子的状纸?”
可此时的景象已经过不得他姜瑥反口或辩白,他只得摆出就事论事的态度,证明本身所言是对事不对人:“贤人曾言‘日久见民气’。不成以一时之誉,断其为君子,不成以一时之谤。断其为小人。门生本日所言,便是贯穿这个事理。人们常说,盖棺论定,他袁大一没有功名在身,也没受过贤人教诲;二又没有通天的本领,能看到宿世此生,凭着甚么结论是非!”
宋临川风俗性地想要呵叱“猖獗”,可念及这女子刚才所言,游移道:“你外公是?”
这是在说林大人是忠是奸还说不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