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只问副令人选,是因为于情于理,正使都应由鸿胪寺卿程小小担负。
“皇妹那边,没起狐疑吧?”天子轻声问道。他语声虽轻,目中光彩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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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皇上说了然面缅国使团的环境后,王珏告罪道:“臣之所为有所不对,臣私行做主,未等宰相大人返来,便把帖子留给了使团副使。实因要复皇命,没法在怀远驿久呆,请皇上惩罚。”
“于判确然口舌锋利,是把构和的妙手,”天子表扬一句后,说道,“除了鸿胪寺中众卿家,可另有别的人选?”
此次面缅国企图与大乾建交,顾忌的毕竟是大乾的武力和气力,若为装点门面,应派一文一武两大人选前去才是。
“臣遵旨。”
说白了就是,先让他们内哄,等着最后渔翁得利。
天子闭目不语,半刻后道:“安侯与面缅使团正使屡有龃龉,任命他为副使,怕是构和过程中,谈着谈着就冲要崛起来了,”仿佛认识到甚么,天子静了静弥补一句,“更何况安侯固然军功彪炳,却不适合这类还价还价的交际事件。”
想到这里,王珏微微一笑,取出一封精彩的硬挺请柬交到副使手中,顺势握着副使的手驯良地说道:“陛下传闻贵国喜花成风,特命本官聘请宰相大人、副使大人和一众使臣玄月金秋,京郊赏花,请各位到时纵情赏玩。”
“不过边疆小国,商讨进贡事件,出动一个二品大员未免过分了,更何况正使才是正四品的鸿胪寺卿。”
说使团题目说得好好的,竟然又转到赏菊会上了,天子自但是然,王珏也毫不料外,沉声道:“陛下放心,统统顺利。”
他也不管使臣的神采丢脸,也不管副使压根听不懂,归正话传到了,如何运作就让这些面缅人本身去伤脑筋吧。
“至于张骢……”
王珏固然在心中打趣,也晓得这么不持重的事不太能够产生。朝廷对于面缅国此次前来的态度是主动的,也是被动的,愿与他国修好,可又不肯冒然卷入他国的内政,对于王子间的争斗和拉拢,多是抱了静观其变的态度。
既然要看他们内哄,总要给他们差未几的筹马啊,不然此消彼长,还如何讧得起来。
天子手势谙练地揉着虎口处的穴位,像是坐馆教人保养的老中医普通,有气有力地说道:“唉,这几天,一会儿是陆仆射,一会儿是林卿,一会儿又是东方卿……每次朕刚喘口气,就有人来。本来便忙不过来,当今又有了使团的事。唉,王爱卿,差事办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