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缓缓落座,目光平视东方弘:“状告?不知袁大师犯了何事?并且就算他犯了事,你来我们这里肇事又算甚么?”
东方弘和煦道:“掌柜的说的那里话,我已经递了状纸给京都府尹宋大人,又怕被告会心虚叛逃,这才让人将他看住了,好和我对簿公堂。”
小厮赶紧跟上,在楼梯口立住嘲笑道:“吴掌柜,你刚才不抛清,现在想撇也撇不清了,等着蹲大狱吧!”说罢他颠颠地跑下楼,追着东方弘去了。
“看来你也听了那回书了?”苏幕遮侧目观瞧东方毅的反应,“如何我在争鸣轩没瞥见你?”
苏幕遮直视东方毅问道。
老掌柜胸口起伏,气极反笑道:“荒唐。那个唾骂朝廷命官了?唾骂哪个朝廷命官了?”
听了东方弘的话后,苏幕遮心中有了计算。他来这儿不为别的,是为了袁大师昨夜说的那回书,大赞林诺的同时踩了东方赟好几脚,作为儿子。可不得来找回场子。
伴计得令后自去寻人不提。吴掌柜倚着雕栏看向一楼的舞台,自语道:“用不消告诉老板一声呢?”他揣摩了半晌后狠狠道,“呸,这么点小事还要烦到老板头上,我真是越活越归去了!”
掌柜的没有被那小厮的态度唬住,他乃至看也没看他一眼,面带浅笑地向着东方弘:“袁大师只是在我们这里驻演,常日里想去那里就去那里,何谈躲藏?”
只不过一个儿子跑来肇事,另一个却在暗处喝茶窥测。都是儿子,态度差的有点远吧。
“你还没答复我。你是特地来看热烈的?”
东方毅竖指唇边,笑道:“他昔日厮混的场合我从不涉足,天然没有他耳聪目明。并且他较着没成心愿叫我同去,我又何必去抢他的风头。”
东方弘笑了笑,说道:“阿谁平话的犯得是唾骂朝廷命官的罪,”说罢他看向那掌柜,“至于你们,或是虎伥,或是证人,就看你们如何挑选了。”
这声音?是东方的弟弟?
东方弘冷冷道:“这些个启事哪轮获得你去过问,你还想替人家宋大人行府尹的职责,审案子不成?”
话音未落,劈面的窗口飘来一句悠悠的话语:“本公子明天来就想问问,为何一个卖艺的能有这么大胆量,敢当着世人面诽谤我父亲。”
唾骂朝廷命官?另有比这个更莫须有的罪名吗?
话音未落,又有一人上到二楼。来人清客打扮,腰间别了把折扇,快步走到东方弘面前说道:“少爷,宋大人已接了我们的状纸,也发了文书去拿人了。”
“嘿!竟然还敢瞪眼睛……爷。您别急!小的很快就会问出成果的!哎呦!”
“我们少爷来是给你们面子,问你们话是给你们长脸。少在那儿推三阻四,一句话,阿谁穷卖艺的胆量那么肥,是不是因为你们争鸣轩给他撑的腰?”
掌柜的腰板挺得笔挺,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东方毅不觉得忤:“昨夜的那回书现在已在雍京传开了,在我二弟平常厮混的场合更是被传得有模有样,他被人劈面挖苦,因而就来挞伐这争鸣轩了。”
苏幕遮听此问道:“那你不消跟去吗?毕竟你弟弟打得是为你父亲鸣不平的灯号。你不去,他会不会和你父亲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