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见那少年辞吐应对不俗,心中有了猜想,多数又是甚么天孙公子,她小声扣问与刘宁同来的几位学子:“那人是谁啊?也是你们的同窗吗?”
“罢!罢!”苏幕遮不待刘宁为她出头,摆摆手表示无所谓。她转向聊日书斋摊位的摊主,猎奇地问道,“往年对阵也是这般儿戏吗?只要打败三人便可?那如果出战的三小我都是提早预备的托儿如何办啊?又或者先上阵的三人程度太差,一击即倒,一个谜就秒杀,那如何办啊?又或者应战的人品德低下,输了不承认,赖着不走,又如何办啊?”
听了这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离摊位三步远的苏幕遮留步无语望天,如何又是他!如何哪都有他!
“万紫千红老是春,打《史记》一句。”
(未完待续。)
“当时则荣。口道恒河沙复沙,打《史记》一句。”
苏幕遮的双目亮了亮,看向刘宁的目光含了一丝“幸灾乐祸”:“平之。那你加油,争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前次在小青山,朱棠言语上对着苏幕遮多番挑衅,厥后在刘宁和苏幕遮的夹攻之下败退,过后苏幕遮问过刘宁,他与那朱棠因何不睦,获得的答案是,朱棠一贯不同意穷文富武的说法,而是秉承着富武,更富文。
苏幕遮又问一句,姓谁名甚字甚么说得那么清楚,然后呢,莫非他是甚么闻名天下的人物,只要一报上名来听得人就会“哦——”的恍然大悟?
此人的年纪看起来甚轻,比之刘宁还要年青个一两岁,衣衫素简,风韵秀雅倒是苏幕遮平生未见。
“总之不离古文者近是。”
刘宁笑了笑,点了点头。
“卒为天下笑。齐楚燕赵皆降服,打《史记》一句。”
“朱兄,不过是头阵,随便派小我冲锋也就是了,你又何必自降身份,第一个出场?”
刘宁斜火线,教唆身边人奋力挤到摊前的,不是在小青山与苏幕遮有过骂战的朱棠,又是哪个?
“朱棠。”刘宁面色一沉,喝止道。
苏幕遮在他说话间已走到刘宁身边,听了这话哼笑道:“如何,要有功名才气猜灯谜吗?”
李长远明显没想到会和刘宁面劈面硬碰硬,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想劝没有勇气,挑衅吧,又狠不下心拉不下脸,一时僵在原地。
朱棠见张沉一脸恍然点头连连的模样,肺都要气炸了,上前将他推搡到一边,没好气的说:“枉你一贯自夸才高志广,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下去,没的丢人现眼,”刷一声翻开折扇,“刘兄,不过斩了个马前卒子,也没甚么值得对劲的,不是吗?”
听到这个声音,旁人还没如何,朱棠先感觉牙根一酸,顺名誉去,说话的公然是阿谁……言语卤莽行事鄙俗不守妇道不敬贤人的……劣等人!
朱棠面庞扭曲。额头青筋暴出,拂袖道:“你凭甚么上前对阵,身无功名又文采鄙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