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日记185,八月望九又补记,让你说不出话来不是本领,让你一下说得出来一下说不出来也不是本领,让你想说的时候说不出来,放弃的时候又说得出来,反几次复的折腾你,这才叫本领)
她这么一闹,四周的店家,路过的客人纷繁立足,待听清这老婆儿的话后,几近大家皱眉头,人群中有人大声道:“大凌晨的不干不净的说甚么呢!要闹回家闹去!”
“哟,你这个贱人,不守妇道,竟然大街上拉一个就是姘头啊,”文婆子可不懂甚么眉眼凹凸,盘算主张要把她媳妇名声搞臭,“不幸我大郎早早去了,谁晓得是不是你伙同姘头……”
文婆子边喊痛边向身边看去,抓住她手腕的是个小女人,年纪只比她家碧儿大个半岁一岁的。手劲儿可比她闺女重多了,文婆子被她这么一捏,半边身子都麻了,嘴里更是污言秽语的骂个不断,尽显恶妻风采。
文婆子听了这话,尖叫一声,像被蝎子蛰了屁股一样跳起,想也不想,反手就是一个耳刮子向顾大嫂打去:“反了你了!敢这么和婆婆说话!”
文老婆子正心惊肉跳呢,俄然听到刚捏住她手腕的女人说了这么一句,她冒死想说点甚么,想证明本身没病,可喉咙像个漏风的风箱,只能咕噜咕噜地收回些怪声,连一个完整的词都说不出来。
“你个不守妇道的,叫谁‘娘’呢?要不是娶了你这个丧门星,我的大郎二郎能年青轻的就……”文婆子骂了几句,取出条极新的帕子去抹眼睛,抹了两下抹不出眼泪,干脆放下帕子又骂起来,“我奉告你!这铺子是我文家的财产,死皮赖脸的赖在这儿能赖到甚么时候,趁早卷铺盖滚蛋,哼,别等着上了公堂,打你板子拉你下狱!”
那人也是个暴脾气,听文婆子骂骂咧咧刺耳就多了句嘴,被回骂了就热血上头冲出来,顾大嫂这么一禁止,他先就沉着了两分,再见本身握紧的拳头和这小娘子脸差未几大,内心就软了,粗声粗气地说道:“看你的面子,老子就饶她一回!”
文婆子头上插了根银簪子,耳朵上戴了对米粒大小的珍珠耳钉,穿了件大袖长袍,眼色光鲜,脚上还不甘孤单地踩了双绣花翘头鞋,全然不顾这身打扮和本身年纪符分歧适,站在那边,一手叉腰,一手戟指,活脱脱一支叮当作响的大茶壶。
顾大嫂臊红了脸,忙上前两步劝她婆婆:“您少说几句吧。”话音未落。见有人扒开人群,气势汹汹地冲上来,明显就是被文婆子先前的“乱拳”涉及的,顾大嫂忙侧身拦住那人。连声提及好话来:“大哥,大哥,真对不住啊,我娘她年纪大了,脑筋不清楚,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她计算。”
明眼人看了她的打扮,再看她儿媳穿的那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裳,便能够清楚的晓得,顾大嫂赚来的那些银钱,都花在谁身上了。
文婆子年青时就是乡里一霸,老了老了更是泼满这条街,走到哪儿没有人不躲的,连茅坑里的苍蝇都要绕着她飞。
“这是如何了?别是染了甚么怪病吧?”
竟然有人敢拦着?谁啊谁啊?敢管我文家的事!
她在外固然凶暴,可面对婆婆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她如许经心极力地为这个家,几乎把女儿都填出来,为甚么,为甚么还要被如此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