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个甚么?是你家蜜斯让我来的,天然不会伤你,”那人挑了挑眉毛,笑嘻嘻地续说道:“你有没有听你家蜜斯提起过,苏万儿有一本账册?”
“等一下。”春草应了一声,向外迎了出去,心中迷惑有谁递信给本身,莫非是蜜斯。这么想着她来到门外,向来人手中接过信来,又说了两句客气话遣走来人。
那人嗤笑一声,径直向苏幕遮的卧房走去,跨过门槛行至床边,立于床前俯身问道:“这被褥是甚么时候换的?”
一打一个准?一打一包水儿!
春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小脸憋得通红。半刻后说道:“蜜斯还好吗?”
春草见此景象,只得出去端了盆水返来,路上想着:我要不要去告诉别人呢?可万一,那人真是蜜斯派来的……就算他不是,如果建议疯来砸了阿谁盆景……小弟下半辈子的但愿都在那盆景里了,我,我不能冒险……
那人当真地想了想,而后说道:“我想坐一会儿。又担忧这铺盖自打苏幕遮走后就没换过,脏。”
她不迭点头道:“没有没有。”也不知是说苏幕遮没有提过,还是苏万儿没有账册。
那人仰天打个哈哈,声音中却无半分高兴:“行了,那种唬弄人的话少说,当人傻啊。去。打盆水来,我在这儿挨到入夜就走,你这丫头要想去报信固然去。”说完他不再理睬春草,转回床边坐下。
那人“嗨”了一声,半是好气半是好笑:“你这丫头,胆量不大,气性不小,嘴巴又不饶人,公然婢似仆人形。”说罢他不再看春草一眼,只用心致志地忙动手里的活计,凡是目力可及的处所,犄角旮旯都抹拭的纤尘不染。
春草乍听这话,俄然不防,半晌火线反应过来,那人问的是,帮主有没有一本账册?
听了那人的话,春草哼了一声,拆信便看,皱眉读道:“……小蜓?小蜓是谁?不会是本来在宅子里服侍的阿谁小蜓吧……她为何写信给我?但是蜜斯要求的?蜜斯她到底有甚么事,还要人传话的,”她心中疑窦丛生,半刻未停地读完整信,后茫然若失地说道,“竟是真的?真要迁去雍京了?”(未完待续。)
“蜜斯甚么时候返来?”
那人也不辩白。只凑眼去看那床铺,细心检视一番后随口答道:“天然是认得。算了,拼集拼集得了,”说着他大马金刀地坐在床上,又道。“给我打盆水来,我把房间擦一擦,看着难受。”
春草看的有些傻眼,小声嘀咕道:“这么爱干活如何不卖身做小厮,包你的活计干都干不完。”
春草身子一僵,委偏言道:“那边面都是蜜斯养得毒花毒虫,你如果嫌命长。固然出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