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昌翻了个白眼,扭脸不语了。氛围俄然就变得难堪了,明姬立在榻前,稽昌又不言语,明姬本身也不晓得该说甚么好,两人一个沉脸冷酷,一个红面委曲,看得她内心一阵好笑,这也算伉俪?比她和江应谋畴前还不如吧?
“你很怕孤吗?孤记得昨日在竹林里时,你是一点都不怕孤,还取出匕首直接给了孤一刀,让孤于昏倒中疼醒,跟着又再昏倒了畴昔,但是如此?”
魏姬仓促拜别后,稽昌头靠在软枕上,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闭眼道:“孤这国君做得可真够累心的,你说是不是,林蒲心?”
读书少不成恨,可爱的是明显读书少,还用心拿出来高调显摆,真真是自取其辱。
魏姬一愣,神采刹时也变了,忙转头安抚稽昌道:“王上请息怒……”
这不平静的一天终究悄悄地安静在了夜色之下。稽昌伤势不轻,没法马上解缆回宫,只能临时留在半湖围场,晋寒和魏空明留下驻守,其他人明日一早返回博阳。
江应谋又道:“再转头来想想第二次遇袭时的景象。当时有刺客半路杀出,魏空明领他部下抵抗,让我哥护送王上先往前走,这个决定实在无可非议,但却经不起考虑。”
她顿时笑了,语含调侃道:“回夫人的话,奴婢岂敢与公子如出一撤?奴婢顶多与公子如出一辙罢了!”
“是!妾身辞职!”
“是,奴婢听公子的。”
“这回机会很好,足以将王上去除,但可惜,半途江应谋带人来插一脚,不然,王上和江应茂都已经没了。”
“对,”晋寒一脸凝重地点点头,“你说得很有事理,应谋你脑筋就是能比我多想几分。你这么一提示,我倒真感觉之前他那番解释缝隙多多了。如此说来,你思疑魏空明与刺客联手伏击王上了?”
“这是来之前你家公子教你的客气话吗?实在不消,现在就你我二人,客气就免了,你能够对孤说至心话,想要甚么孤必然满足你。”
稽昌神采也很不好了,乌紫乌紫的,像有甚么弊端被透露在人前了。他不再理明姬,朝外冷冷地喝了一声:“来人!去把魏姬夫人请来!”
“息甚么怒?孤还用得着息怒吗?孤还敢怒吗?外头人能够对孤放暗箭,就连孤身边的人也敢对孤使神采了,孤还是稽国国君吗?”稽昌是真怒了。
“我看她是心火太重,太自发得是了!她畴前率性无礼,孤都念在她怀有王儿的份上宽恕了她,谁知她竟变本加厉,不知所谓!魏姬你听着,传孤旨意,降乌可明珠为左庭舍人,禁足三月,非召不成见!”
“他本就是个伪君子!”魏空见咬牙切齿道,“只因为他生得白面清秀,叫旁人见了误觉得是仁慈儒雅之辈,但究竟上他也就是一个凶险狡猾的小人罢了!本日在竹林子里见着他时,我真想狠狠地捅他一刀,以报当日在朝堂上欺辱之仇!”
“是真的?”稽昌如有所思地点点头,“既然你不肯说,那孤来想想该犒赏你甚么好呢?对了,应谋仿佛还没有带你去过王宫是不是?你来到博阳以后,可曾想畴昔王宫?”
“他思疑管用吗?他思疑就能直接命令拿下我们吗?他思疑也只能思疑罢了,”魏空明的口气是那么地不觉得然,“只要我们将统统的事情都做足了,就算他让稽国第一聪明人去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