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站住。”他朝那宫婢喊了一声。
“如何回事？为何这时候才到？”男人皱眉诘责道。
“这……这恐怕不便对公子说……”
“江夫人，江夫人，求您了，您是高人，您就饶了小的一条贱命吧！您甚么手腕都不消使，小的甚么都说，甚么都奉告您！”男人面色发白地要求道。
“你觉得你赶出宫去就能救下你一家大小吗？魏竹央的手腕你还不清楚？等你与你的家人见了面，她立即就会把你们全都活埋了，信不信？”
“我问你，你与魏竹央派来接你的人相约何时见面？”
“是上锦殿的吗？”
“甚么意义？”她愣愣地看着那只龟壳道，“我越来越不明白了，这些东西是谁的？为何还会有占卜的东西在内里？”
“出宫做甚么？”
“认得我啊？很好，那你就应当晓得本夫人本日为何要抓你了，哼哼，江坎江尘，给我带走！”
“她如何说？”
“小的叫何勉。”
“将女巫师生前所用过的打扮法器与那罐子骨灰放在一起，或许，骨灰就是那位女巫师的。”
“我要没认错，你之前在魏姬殿内服侍过吧？”
“不，奴婢罪无可恕，迟早是一死，但奴婢的家人是无辜的，还请江公子施以援手！”
这宫婢抽泣道：“奴婢不能说……”
“如何看出来的？”江应谋忙问。
“说是您的表妹。”
“还想跑吗？”另一人飞身下来，单手持弓弩，神采傲然道，“那你再跑尝尝？看是你的腿脚快还是我的弓弩快？”
“你这个小女子如何这么啰嗦呢？走不走？不走你在这城里也是个死！”
江应谋点头道：“我以为是骨灰。”
“奴婢真的不能说……”
江应谋眉心微微拧起，伸出纤长的食指悄悄在罐口一抹，放在面前细细辨认了一番，说道：“恐怕这些不是细粉……”
“不……”
“你膝盖跌破了，你不感觉疼吗？”他扫了一眼这宫婢的右膝盖，薄裙上透着丝丝血红色。
“好嘞！”
“奴婢实在是有十万孔殷的事情要出宫去办，还请江公子您不要难堪奴婢！倘若事情办不成，咏姬夫人必然会见怪的！”
“的确，我也感觉有些迷惑，看来魏乾身上另有一些我们所不晓得的事情。不过，你盗走了魏乾这东西，魏乾必朝你发难，你比来可得谨慎着点。”
“奴婢……奴婢是奉咏姬夫人之命出宫的。”
“为何？”
“我家人真在城外？倘或你骗我，骗我出了城然后再将我杀人灭口，我到时候上哪儿抱怨去？”
“那奴婢……奴婢还能如何做？”
“是呀……”她也有些毛骨悚然了起来，“那魏乾还真是个怪胎呢！把一女人的骨灰藏那么周到，莫非真是被他害过的，以是特地修了个院子布了个法阵来镇住？”
翌日上午，祭天司内，晋危拿着那副占卜法器几次地看了好几遍，然后才点了点头：“是出自娄氏的。”
“是是是，她早已不是甚么高贵的夫人了，她已经被废了，是个庶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