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疯了……”齐玉眉说着说着,俄然一骨碌地爬了起来,开门奔了出去。夏钟磬先是一愣,跟着追出去大喊道:“把那践人给我捉返来!从速!”
此时,一向追逐她的马氏等人也跑来了,刚巧就闻声了她最后几句。炎骅里那三个字清清楚楚地落进了马氏耳朵里,马氏当场吓了个神采发白,忙叮咛了同来的那两个婢女几句,又吃紧地回身往回跑了。
齐玉眉忍着小腹上的疼痛,头也不回地往前跑着。她事前已经探听过了,魏空明在南边的露华台那儿,与魏空明在一起的另有魏空明的父亲魏乾。
奔到露华台下,保卫很天然地将她拦了下来。她用心大声喊道:“劳烦你们去通报一声,请至公子下来!”
马氏答道:“这是从眉夫人房间里网罗出来的,听我家蜜斯说,这玉是炎骅里的。”
话音刚落,夏钟磬霍地起来,抬手就甩了齐玉眉一记清脆的耳光:“没复苏过来的人是你!都落到这步狼狈屈辱的地步了,没有学会像狗一样地来奉迎我这个女仆人的欢心,却还是不改你长风侯夫人的脾气,你真觉得你能一向这么好运气?信不信我立马杖毙了你,魏空明也不能拿我如何样!”
“践人!”夏钟磬一脚踹在齐玉眉小腹上,恶狠狠地骂道,“还敢提那甚么王妃?若不是刑弄玉阿谁践人半路杀出来,我又如何会只是做了一个魏府少夫人?践人,我劝说你还是诚恳说了,别逼着我去魏空明跟前抖落你暗里与骅里哥来往的事情!想要保住你本身和骅里哥的小命,就甚么都说出来!”
“夏钟磬说的……”她不竭耸泣着,眼泪几近掉成了直线,“说我跟骅里暗中有来往,逼着我说出骅里的下落……”
魏空明抬手就摔了,啪地一声,玉碎得四分五裂。齐玉眉微微一怔,两腿一软瘫坐下去,眼泪缓慢地翻滚了起来。
恭送走魏乾后,魏空明抓着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别哭了,到底是如何回事?好端端的,夏钟磬找你要炎骅里的下落做甚么?莫不是你真跟炎骅里暗中有来往?”
“是,儿子晓得该如何办,您请回!”
“我看你真是疯了!”齐玉眉捂着滚烫炽热的左脸,眼泪盈眶道,“你若当真那么思念骅里,就该一剑刎了脖子随他而去,何必在此委委曲屈地做了一个魏家少夫人呢?你曾经的胡想不是要做骅里的王妃吗?”
“你的确好笑之极!你是不是思念骅里思念过甚了?他都死了两年多了,你还没复苏过来吗,夏蜜斯?”
“那你奉告我,”她双手紧紧地抓着魏空明的胳膊,扬起尽是泪痕的秀脸,反问道,“那你奉告我骅里在哪儿?他是不是真的还活着?他若活着,他若晓得我在这儿,他不会不来救我的!你奉告我,是不是重新到尾你们都在骗我,骅里实在没有死对不对?对不对?”
“谁说炎骅里还活着?”魏空明的父亲一等翔国公魏乾大步迈下楼来,整张脸都是青的。
“少跟我耍嘴皮子,我晓得他还活着,我也晓得你跟他暗中有来往!你应当很清楚,倘若我公公婆婆晓得你与炎国残党有来往,就是魏空明也难保你。说吧,他在哪儿?”
“炎骅里的事问清楚了,倘若真还活着,你晓得该如何办的。”
魏空明拖着哭得花容蕉萃的齐玉眉回到了夏钟磬院子里。一迈进夏钟磬那屋子,魏空明便有极不耐烦的口气冲夏钟磬生机道:“你又歇不住了是不是?好端端的提甚么炎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