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此人如何这么无耻?”云豆到底是年纪小,沉不住气,现在恨不得一口啐在白先生脸上,“我们家女人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你倒是要将我们家女人捆起来送到平宁长公主府去?的确,的确连牲口都不如,你如许做,如果被我们家老爷和太夫人晓得了,是会要了你的命的!”
说着,他更是沉声叮咛道:“这门就只要这么宽,他们总不会一群人全数冲出去,到时候分为两队人马,一对死死抵住门,不要叫人一窝蜂冲了出去,剩下的人则守在门口,出去一个杀一个,出去一对杀一双!”
白先生却适时插话道:“信中侯府乃是京中勋贵之家,内里那些人如何有这么大的胆量?是不是四女人在外头获咎了些甚么人?若说出来,我们内心也有个谱儿,总不好为了四女人一人将统统人的性命都搭上去!”
陆靖然也没有说话,只盯着外头那屋檐下滂湃的大雨,一道小小的游廊,便将屋内和屋外分别红了两个天下。
陆靖然想要自保不是甚么难事,想要保住她也不算上甚么盯难的事儿,可就看陆靖然想不想如许做了。
陆靖然那里不明白白先生话中的含义?
他们也晓得本身这是碰上狠角色了。
白先生扬声打断了她的话,“四女人何必将罔顾人伦这类话都搬出来?莫不是真的觉得这等激将法就能欺诈我们家公子帮你不成?四女人看看窗外,那几百号弓箭手在外头,难不成真的要因为互助四女人,将我们统统人的性命都搭出来?四女人的命是命,莫非别人的命都不是命了吗?”
若平常的女人家,只怕这个时候都已经被吓哭了,就连他,在这个关头也笑不出来的。
白先生倒是轻视扫了林姝一眼,淡淡道:“信中侯府那边会要了我的命?就算是信中侯府真的要究查,那里会究查起我的任务来?难不成是我害了四女人?若信中侯府真的看重四女人,平宁长公主那里就敢如此张狂?别的不说,信中侯府好歹也算是建国勋贵了罢,若真的看重四女人,那里就会任由着女人孤身一人到这庄子上来?”
面前的女子端倪清秀,虽算不上顶都雅,倒是端倪舒朗,更可贵的是一张略带着几分稚嫩的脸上挂着几分豪气,看起来非常飒爽,一看便是个极其大智之人。
此次他是真的气的云豆恨不得要上前同他好好实际一番,可却被林姝拉住了,“公子是如何筹算?救还是不救,全在于公子的一句话,若公子说不救,我定不会难堪公子,更不会让公子背负上骂名,大不了带着几个丫环走出去就是了,外头的弓箭手手一松,便是我们被射成洞穴也和公子没有干系的。”
莫说是陆靖然了,就连白先生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他是老宁国公留给陆靖然的人,也算得上是陆靖然的半个徒弟了,从陆靖然小的时候便一向端着架子,教诲他如何做人,如何行事,像现在这般行事,还是第一次。
顿时,屋子里统统的目光都落在了林姝身上,外头的大雨还在噼里啪啦落着,本来雨打芭蕉的闲情逸致现在听起来却像是催命符似的。
这些年他活的一向不大承平,本来祖父留下来的有一百余人,可因为暗中护着他,到了现在只要二十多人了。
说着,他更是一撩袍子,直挺挺朝着陆靖然跪了下来,“还请公子服膺此次出京到底是为了何事,更请公子想想老国公爷归天时对您说的那发暖,若想要旁人瞧得起您,那就要拿出叫人瞧得起您的本钱来,要不然,那就不要怪旁人一辈子都将您踩在脚下!莫非公子真的要为了这么一戋戋女子迟误了本身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