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还觉得这一次也和常日一样压根就见不到小章氏,可谁晓得任妈妈却迎了出来,“大太太的病好了?奴婢好些日子没瞧着您了,夫人也念叨了您好几次,大太太出去罢!”
任妈妈只当小章氏这是说动了林姝几分,含笑劝道:“大太太,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这男人夙来都喜好贤能淑德的女子,大爷现在将袁女人养在外头,估摸着也是看在您才嫁进宁国公府不久,现在冒冒然说出如许的话来怕是有些不当,如果大太太亲身开这个口,不管是老祖宗,还是大爷,想必内心都会念着您的好的……与其说等大爷亲身将这小我迎出去,不如您当个好人了!”
“这……”林姝面上更加游移了,心中倒是愈发瞧不上这对主仆了。
陆靖然轻视笑了一声,“她们那里算是母女,只是有着血缘干系的陌生人罢了!”
如何,当她会怕了老祖宗不成,“本来你们新婚燕尔,这些话我是不该提的,可现在你大病初愈,只怕是服侍不了靖然,再加上每个月另有小日子,靖然身边那里能没个知心奉养的丫环?”
任妈妈只能临时将这件事放一放,筹算从林姝和老祖宗这边动手了,至于袁小衣那边,任妈妈只能去想别的体例了……
小章氏不是个聪明的,这任妈妈也不算很夺目,当年在成安侯府,她见到的阿谁婆子就是任妈妈……若这两人聪明,如何会有任妈妈亲身利用了陆靖然去,将陆靖然推下水了?
受宠的通房丫环,这丫环婆子都得敬着她几分,可如果不受宠的通房丫环,恨不得那粗使婆子都能上来踩踏几脚,巴不得能在主母跟前多露露脸了。
小章氏不是不明白。
这还叫不插手?那到底甚么样儿才算是插手了?
可不管任妈妈如何说,袁小衣都不承诺。
当真是个奸刁的!
接下来的日子她更是放心在卧床疗养,日日吃药,这补品更像是流水似的送到她跟前来。
小章氏面色稳定,“若我能与靖然说的通,如何会来找你?我与靖然之间有些曲解,不管是老祖宗也好,还是靖然也罢,总感觉我会害他……我是靖然的母亲,如何会害他?”
前几日任妈妈去了柳成园,亲身见了袁小衣,可这话还没说完,袁小衣就晓得不肯意,任妈妈但是苦头婆心啊,直说袁小衣就算是当了陆靖然身边的通房,那也不是普通的通房,有夫人在,定会在那避子汤上做手脚的,到时候等着袁小衣有了孩子,老祖宗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会将她抬为姨娘的。
想想也是,林倩在安东侯府的日子本就艰巨,如是还没个银子傍身,这日子该如何过得下去?
还是任妈妈悄悄咳嗽了一声,对着小章氏使了个眼色。
林姝摇点头,也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她想了好一会儿,这才道:“母亲,这件事我归去得好好想一想,不管是您还是任妈妈说的话,这事理我都明白,只是我和大爷结婚不久,要我亲身迎了别的女人进门,只怕我……”
“更何况,我也不是要平白无端塞一小我到榕园里头,那人本就是靖然养在外头的,如果流落在外头也是不好,我看不如接返来的好,到时候看是留在靖然身边当姨娘还是通房丫环,就看你如何筹算了,我这个当嫡母的也不好插手你们房里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