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初她被逐出族谱的时候,林沛就曾说过,今后她是生是死,在和林沛无半点干系。
那林沛是生还是死,和她又有甚么干系了?
是啊,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能说甚么了?
小章氏还是有几分不甘心,嘴巴动了动,倒是不晓得该说甚么才好。
老祖宗倒是很喜好林慧,在她看来,林慧如许性子的女人才好了,甚么困难都打不到她,只含笑道:“……我一向感觉姝姐儿的性子好,可有些时候过分于全面沉稳了些,你这性子倒是好,是不是你在家的时候,你娘常常被你逗得哈哈大笑?”
小章氏狠狠瞪了老祖宗一眼,这才回身下去了。
想及此,她内心舒坦多了,只道:“这话,当真是大伯母与你说的?”
小章氏恨不得将一口牙给咬碎了,这才道:“既然老祖宗这话已经是开门见山了,那我也不必藏着掖着了,老祖宗方才的话我都记得了,只是不准我进宫,这到底是那里的端方?老祖宗总得给个事理才是……”
林姝愣了愣,只想起那日莲花宴时张愿清那张倔强的脸,只叹了口气道:“我看王蔓菁对三皇子妃的位置是势在必得,张愿清分开三皇子府也好,起码能活下去。”
说着,她更是叹了口气道:“另有二婶也是够恶心的,本来我爹和二叔的意义都是五叔现在与五婶婶和离了,五房里头没个帮着主事儿的人也不成,要我娘和二婶婶多帮着照顾五房些,可二婶一听这话就直嘀咕,只说自个儿家里的事都操心不过来,那里有闲情逸致去管五房的事儿?”
“有甚么可瞧的?”老祖宗喝了半盅燕窝粥,才缓缓道:“太医每次来瞧,交来回回还不是那么几句话?不过就是说要我多歇着,多养着,开些保养身子的方剂,是药三分毒,这事理连我绣晓得,太医那里会不晓得?怕是每次给我评脉,瞧不出个以是然来,这才开的方剂。”
“我这一辈子啊,该吃的苦吃了,该享的福也享了,就算是死了也没甚么放不下的,本来我只放心不下靖然,现在靖然娶了姝姐儿,也有本领了,他那儿,我也没甚么可担忧的了……倒是你啊,你跟着我大半辈子,我死了,你就跟着靖然他们过,他们两口儿都是心肠好的,不会不管你的……”
她们俩儿在荣寿堂用过了午餐,在抱厦睡了小半个时候,等着天儿没有这么热了,便坐上了去三皇子府的马车。
说着,她更是道:“你下去罢!”
张愿清分开了三皇子府,这主持中馈的权力天然是会落在王蔓菁手上的,王蔓菁想要三皇子妃的性命的确是易如反掌,更何况,现在连章皇后都容不下三皇子妃了。
“我要给你甚么事理?你身为宁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将全部宁国公府搅合的鸡犬不宁,这个事理你满不对劲?”老祖宗神采严厉,只道:“今儿我但是没有同你谈笑,如果你未经我的答应胆敢踏入皇宫一步,我这个老婆子是要去见见章阁老的,看看他妹子如此行事做派,他到底还管不管了,便是他不管,我也是有体例的,我们宁国公府虽说没有休妻的先例,可媳妇子犯了错送到家庙去的也还是有几个了。”
“你啊你,叫我说甚么才好!”林姝笑着摇点头。
她只差了小丫环给老祖宗端来安神茶,这才服侍着老祖宗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