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的声音更是低了下来,“您放心,我会将这件事办好的,如果事情没有定下来之前,我,我便是连三姐姐那边都不说还不成吗?您的名声就是我的名声,到时候如果您真的没有对劲的人选,那就当我今儿没说过这话!我们不求那人身份显赫,职位高贵,有多少银钱,只要一点对您好就成,将你当作老祖宗普通服侍了!”
林姝点点头,这才乖觉闭上了眼睛,她再次闻到陆靖然身上那熟谙的气味,只感觉非常放心。
本来她是向来不会在长辈跟前说如许的话,可见现在真的是对小章氏完整绝望了!
更何况她也向来没有想过再嫁人的事!
可这个时候陆靖然来了?
母亲现在也不过三十岁出头,即使是面上带着几分老态,可如果细细看来,母亲的五官倒是生得很好,带着江南水乡女子的温婉,又带着几分豪气。
林姝像是没看懂他脸上的失落似的,转而挽着连氏的手提及话来了,“……我倒是感觉还是要给尧表哥伶仃买个院子的好,要不然今后他结婚了总不好跟着您住在一起罢?”
陆靖然只将酱香肘子交给珍珠,要珍珠将酱香肘子拿到小厨房去热一热,这才看向林姝道:“你的话我如何敢不放在心上?”
连氏一听到这话更欢畅了。
林姝从被子里伸脱手去攥着连氏的手,笑着道:“您摸摸,我的手心都出汗了,您放心,哪有那么轻易就染上风寒啊?如果冷了,我天然会和您说的!难不成我还会委曲了自个儿不成?这是和您在一起,又不是和旁人在一起!”
坐在一旁的陆靖然更是小啜一口茶水道:“如果他们情愿留在章家过年,就让他们留在章家过年好了,难不成您还怕没人陪您说话不成?比及了除夕那一天,我、姝姐儿、阿沁陪着您一块打牌守岁了,您说好不好?”
公然等着陆靖然出去的时候,连眉毛上都蒙着一层细细的白霜,头上和身上的大氅都是厚厚的积雪。
林姝倒是正色道:“您才三十多岁,才活了半辈子,难不成今后这下半辈子都是本身一小我过?就算是您身边有丫环,可身边的丫环也就能养到二十多岁要放出去吓人了,您看着身边的丫环来来去去,您一小我守在院子里,我想着都挺心疼了!”
“本日不管是信中侯还是信中侯夫人过来与我说这话,我半句牢骚都没有!他们想如何骂尧哥儿、打尧哥儿都成,我不会拦着,可你本日过来讲如许的话,仿佛有些说不畴昔罢?”
连氏扫了女儿一眼,这才欣喜道:“快,将近姑爷出去,可莫让姑爷冻坏了!”
陆靖然笑着说好,“要不你先在我身上打个盹儿?”
连氏倒是忧心忡忡道:“尧哥儿,方才你那话是真还是假?”
守岁也就是个情势罢了,这打牌更是消磨消磨时候!
林姝很少在连家过夜,毕竟宁国公府的端方多,她怕小章氏鸡蛋里挑骨头,现在她有了身子,小章氏又带着陆铭住在章家,她天然不拘甚么了。
连氏拉着林姝的手道:“……现在天已经黑了,虽是傍晚,可天冷路又不好走,你也莫要归去了,我差小我给姑爷送信儿,你今早晨就在连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