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人间情为何物,直教人存亡相许。天南地北流浪客,几人无相思苦。欢兴趣,拜别苦,就中更有痴后代。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孤单当年箫鼓,荒烟还是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此情可为赋!”抚筝而歌,鸣筝观主一曲唱罢,灵蝶纷飞,引得诸般情丝,当个是说不尽的委宛婉转。
红台之上的十派掌门也终究有人踏空而起,火红的袍子仿若天涯的云霞,所过之处,有七彩虹桥,平空而出,恰是妙音观鸣筝观主。
当鸣筝观主回到席位,玄难大师一步踏出,但见泡影流转,下一刻玄难大师就呈现在了讲道台上,倒是菩提寺神行之术梦幻泡影。
能够说浅显的修士听过坐论和没听过坐论的,在冲破入迷入化的时候上起码相差十年,而这十年,极其首要。
没过半晌,一袭青衣上绣百草的中年男人踏空而上,行动处有青光成云,托其行动:“青谷药庐冯乾珍就抢登一步,抛砖引玉了。”本来此人恰是冯嫚珊的父亲,青谷药庐的门主。
继玄难大师的慈悲之情后,郁清云脚蹬祥云,也走上讲道台:“太上忘情,忘情而至公,天之至私,用之至公。世人皆知六合悠长,六合以是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贤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忘我邪?故能成其私。凡我修士,莫固执于尘凡情爱,当乃至情,证大道,升仙界。太上忘情,非为无情,昔盘古开天,虽死无悔,于己身无情,于百姓则是至情,至情者,六合不仁,万物为刍狗,六合亦仁,万类竞自在,吾等修士所求,不过此等忘情。”郁清云则是从道门最耳熟能详的太上忘情切入,但见得祥云莲花纷繁而出,更有锦鲤浮空,腾踊不息。
沐风天然也是心有所得,背上的萧瑟如有所感,有萧萧剑鸣。
但听得钟磬相和声中,轩辕落山和其他诸位共乘车辇自空中缓缓落到红台之上,那主持论道的侯刚仓羽大袖飘摇之间,一步一步,踏上虚空。
“情之一字,各有所解,于我等修士更是所言很多,本日就请诸位各倾所学,为五洲修士的道途再写新篇!”仓羽说话间,单手向地,随之缓缓抬起,宽广的论道台中心在仓羽的节制下呈现一块不竭拔高的圆台,终究定在九丈余高,其上恰好能够容一人端坐。
冯乾珍说罢回到坐位以后,上去讲道之人也开端络绎不断,一时候百家争鸣,曲高和众,更是引得诸天异象,但见有莲花朵朵,色彩各别;飞天道道,形状多姿;噪音阵阵,怡神动听。
那金榜在空中化为一道流光,仿佛笔锋,竟是以彼苍为纸,朝阳为镇,笔走龙蛇,一气呵成,祥云中的修士不管从哪个方向看去,就都看到一个面向本身写成的“情”字!
凡人只道修仙享长生,却不知如果踏不出人间,飞升仙界,即便是人间法绝顶的修士的寿元也不过三百载,最前任凭法力通天,也会身故道消,与凡人普通尘归尘,土归土,岂不痛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