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陵跑得急,脸上还落着一层红晕,听了这一句调笑,那些在丁家铺子里吵吵嚷嚷的日子便跳到面前,心头一暖,这半月来的燥火也停歇了很多,笑道:“爹,看您白叟家这么远跑来看我,我就反面你辩论了!”拿眼瞅了一眼立在娘背面的媳妇,见她一双眼活动着欲落未落的水光,这一身月红色的棉裙还是婚后几日带着阿木去店里扯得布,内里该是加了一层里子,却鼓囊囊的,像是大了很多,吴陵心头一紧,两步快走畴昔:“阿木,你如何瘦了这般多?”
张木脸上一红,嗔道:“娘真是,就爱打趣我!”说了一句便低了头。心下细算了下日子,结婚也有四个月了,普通的婆家也是该催的了。
张木就觉到手上一暖,吴陵已经握着她的手了。终究见到了人,张木想笑却感受脸上肌肉像是僵了一样,他走了这一个多月,倒让她好好地体味了一回“待要相思,便害相思”的滋味。默了半晌才道:“只是衣裳做得大了一些罢了!”
丁二爷和丁二娘一听这话,也收了笑意,一屋子几人就围着一张桌子坐了下来,张木拿起茶壶给三人泡茶,浅显的白陶瓷茶盏里,立时便氤氲起白烟,吴陵一手碰了碰滚热的茶盏,离家的时候还是十月,这便有了初冬的寒意了。
张木拽着吴陵的胳膊,咬着唇,说:“那你和我说一说外祖母的脾□□,我好有个底。”
丁二娘一早便在一旁忍着笑,此时见两个愣愣地站着,笑道:“老头子,我们去隔壁屋里吧,给这两个小人好好诉一诉衷肠!”
看媳妇羞怯了脸,吴陵倒是奇了一下,他印象里如何像是头回见到似的?见媳妇低着头只微微暴露一个光亮的额头,内心竟感觉非常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