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人如铁塔倾颓,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我大惊,扶住于飞燕。成果本是满面怒容的韩修竹只得硬生生地收了声讨之色,反过来帮我和齐放一起扶住结实的于飞燕。韩先生搭了搭脉,然后又火冒三丈,“大将军你这是不要命了吗?你在诏狱受尽酷刑,身中剧毒方解,又历崇元殿大战,竟还敢到这峻峭的金陀道来救人?就算你是要救人,也不是这么个救法。你们小五义,一个个都疯魔了么?”
我的心脏顷刻收缩。
我想让他们归去,一小我坐一会儿,但是齐放和小玉却不肯走,只是走得略微远一些,不来吵我。
我心中一滞,公然珍珠明白当年碧莹之事。
我又悄悄摇了点头,只是渐渐泪盈满眶,“你不明白,你们都是我爱的人啊。”
齐放轻声答道:“这是主子当年同姚碧莹的寓所,也是小五义当年集会之地。”
他在中间悄悄轻笑了一声,“皇后令无颜师父削发云游,为新朝祈福,何罪之有?”
“你不消为她报歉,她不过是做了很多年之前做过的事。”
我双手渐渐环绕上他,摇点头,“如果我不返来,或许……斑斓或是二哥就会杀了你,那样我会更悔怨。”
我扭头向他望去。他正穿戴上朝的银素皇袍坐在我身边,面带平和的笑容,就像韩修竹说的,他下朝今后就一向在找我,就仿佛永业二年那年中秋节,他一向在小北屋里等我一样。
我沉默地闭上眼睛,脑中满是当年小五义的过往。
我看了他好久,他悄悄倚过来,将我揽在怀中,轻叹道:“悔怨了,是吗?”
珍珠俄然对我跪地行了大礼,我从速也对她跪下来,扶起了她。珍珠含泪泣声道:“木槿,我晓得你是一个再良善不过的人,心中也一向对你妹子感到惭愧,但是现在的斑斓已经变成了一个妖怪,为了让她的儿子登上皇位,她不吝捐躯统统,现在失势,是对于她的最好机会,你再不能对她宽大了。恳请皇后娘娘为我夫君做主,收回宫印,当即逐太皇贵妃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