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喜地点了点头,渐渐站了起家,拍了拍蓝布衫上的灰尘,看着我的眼神愁闷起来,“不要转头。”
红莲只向孽火生,
花瓣越来越多,那些感喟也越来越哀伤,越来越沉重,我的心也莫名地跟着哀痛起来。
我定了定神,心想太祖天子之前不是说过吗,原氏作为神族后嗣,另有那么点能够拉人入梦的神力,难不成是我夫君想我了,以是召我入梦?
我便懒洋洋地回道:“二哥,我认得。”
他见我醒了,便一手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着那两个我再熟谙不过的字,他的浅笑仿佛一湾净水在我心底潺潺流过。
我俄然认识到这是个梦,便怔怔地看着他。他是叫明煦日的二哥吧。我略有些怅惘地想着,波光正流淌在他光亮俊美的脸上,我难受地出声唤道:“二哥,你现在可好?”
我跟着花瓣飘来的方向摸索着,却见不远处,正耸峙着一棵庞大的木槿树。我向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木槿树,几人合抱都抱不拢,冠上枝叶富强,翠碧欲滴,泛着银子的碎光,碧叶丛中花开三色,红若胭脂,白如细雪,紫尤丰艳,瓣落如雨,香气清雅,只觉美轮美奂,如烟如梦。
我笑着点头,“二哥放心,重阳是个聪明的孩子,他实在比谁都懂如何自保。”
他停下了手,对我凝着天狼星普通的眼睛。
话说我好久没有梦见紫浮了,正揣摩着该如何样看在段月容的面子上,同他打号召,以及打一声何种性子的号召。
他垂垂放开了我的手,“九郎就奉求你了。”
一片令人堵塞的暗中喧闹,耳边偶尔飘来诡异的感喟,面前依罕见几丝闪着微光的嫣红向我飘来,我抬手一抓,本来是一片木槿花瓣!
我赞叹一番,然后伸了一个懒腰,心中暗想:美则美矣,可惜了,这哥们儿也太像我那当小学语文教员的大阿姨了,逮着我就要教我认字了。
我重视到这件披风的一角绣着缠枝木槿花,瓣角凌厉,花艳如血。
这小我的面庞同紫陵宫中所见的天人神像的面庞一模一样,也就是同当今圣上,我的夫君原非白如出一辙,但是,他周身的崇高平和的气味更像那天人神像的气质。
我完整地复苏过来,赧然地低头,快速地擦了擦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