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密信上的指导来到三水镇,在堆栈当中住了一夜,方有人遣了小童送来一封信,上面只写了“笊篱村沐兰”五个字。
沐兰虽对认祖归宗没有兴趣,听到这四个字悬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还是落了地。又忍不住迷惑起来,此人到底是如何找上她的?
那么会是嫣红吗?
晓得她实在身份的只要岛上那几小我,莫非因为她迟迟不归,辣椒婆她们等急了,自个儿想体例分开了守贞岛?且非论她们可否胜利,便是端的分开了,她信赖辣椒婆、郝姑姑和张氏也不会透露她的身份。
莫非怕错杀无辜?那也讲不通。这一确认,不管是不是解家的血脉,她都成了晓得国公府奥妙的人,毕竟难逃一死。再说,国公府若果然这般仁慈,当年就不会将杨氏放逐了。
红玉眸带深深地看她一眼,弥补道:“女人不必惊骇,国公爷冤情得雪,当今圣上已赐还府邸,规复了国公爷的爵禄。我奉安老太君之命,前来寻觅解家流落在外的血脉,只为将她接回府中,认祖归宗。”
不得不说,小女人的定力不错,情感粉饰得很好。毕竟是嫩了些,不晓得过犹不及的事理,粉饰得太好反成了最大的马脚。刚才扳谈几句,她便觉出来了,这小女人并没有失忆,不过是拿失忆当讳饰,不想向人表白实在的身份来源罢了。
若说她跟国公府里的某小我长得很像,单凭一个“像”字就认定她是解家血脉,也未免太牵强了些。这天底下长相类似的人何其之多,怎就不偏不倚地找到她头上来了?
脑筋里千头万绪,短短时候内闪过无数个动机。
固然早有预感,听了这话沐兰还是下认识地握紧了拳头。
再看一眼沐兰的面貌,又将心头的疑虑压下去,柔声地问道:“女人身上可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可见到沐兰,她感受事情并没有想得那样简朴。
这让她一时之间有些胡涂,狐疑自个儿找错了人!
虽不知沐兰为安在会海中罹难,得知沐兰不记得被救之前的事情,她还感觉如许反而更好。一旦确认了是解家的血脉,以国公府的名义接归去,直接安上一个合情公道的身份就行了,倒省去很多的费事。
她一向留意察看着沐兰的神采,原当传闻能够认祖归宗,小女人即便不暴露欣喜若狂的神采,神采也该有所松动。没想到那望过来的眼神里有迷惑,有架空,有防备,就是没有与“欣喜”沾边儿的任何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