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言因为她的行动而愣了愣，而后扬唇笑了，应了一声，趴了上去，“感谢师姐。”
严谟已经走到了朝服边，他缓缓伸手，摩挲着，在严霖说完话后拿起了朝服，统统人都在等着他的反应，感觉他悲怆，却又感觉他安静的可骇。
当初的小丫头，一眨眼就成了老态龙钟的老妪了，老的不敢看身后的男人一眼，怕瞥见那双眼睛里倒映出的那张充满皱纹的脸。
“你瞥见她死了吗？”严谟的声音悄悄响起。
严霖现在才转头看向出去的人，听到严谟的问话，脸上的泪水还是没能止住，好久……才闻声他已经沙哑的声音，“教员……以命换命救了我。”
千媛挑了挑眉，走近她，竟是在她面前微蹲了身子，轻声说了一句：“师妹，上来吧。”
千媛背着沅言分开了，任由严霖猩红着眼睛站在原地喊着“教员”，老是老成模样的人现在竟也如许闪现着情感，声音里带着扯破般的疼痛。
严霖总算止住了眼泪，眸子里已经充满了血丝，他沉声说道：“教员说……一人生一人死，不久以后就会有下一个沅家人来到这里，成为大汉新的国师……”
“嗯。”沅言应了一声，部下的行动倒是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