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揉了揉头发，在黑暗中坐起家。
陈铭内行指头位置没变，又点了两下。
杨昭放下杯子，对陈铭生说：“你别曲解，我没有歹意。你的病还没好，现在不能开车。”
“竟然这么沉……”杨昭拎了一会，感觉胳膊有些酸。“这甚么质料啊。”她抬起别的一只手，在腿上敲了敲，声音闷得很，她感觉这假肢材质不如何样。
杨昭绕过他，把橱柜翻开，猫着腰往里看。
陈铭生握着拐杖，对杨昭说：“杨蜜斯，我……”
陈铭生：“我不想跟你生机，把东西给我。”
“是不是打不着？”
陈铭生：“东西给我。”
杨昭端着一杯水，喝了一口，淡淡说：“如何了。”
陈铭生：“……”
“哎？”杨昭看了陈铭生一眼，“如何回事？你拧就好用。”
陈铭生的声音沉得发闷：“我不出来了，假肢呢。”
陈铭生：“你平时如何用饭。”
陈铭生：“按着转。”说完，他想了想，又对在实验的杨昭说：“你方才那样是放煤气，很伤害。”
“杨蜜斯……”
比量了一会，杨昭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根烟。
仿佛这两天里，陈铭生一向在睡觉一样。
陈铭生凝眉看着杨昭，杨昭没有抹扮装品，纯粹的素颜。她长的不算美，只是她身上有股奇特的气质，冰冰冷凉的，很拿人。
“嗯？”
“你不喜好喝牛奶你买牛奶干甚么。”
陈铭生皱起眉头。
杨昭看着陈铭生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杨昭挑眉看他。
她透沉迷蒙的烟雾，看着那条假腿，半眯的眼睛里，神采不明。
陈铭生匪夷所思地看着杨昭。
等陈铭生。
陈铭生忍不住说：“你平时热牛奶么？”
陈铭生点点头，不再说话。
他拄着拐杖进屋，在那条猩红色的沙发上坐下，杨昭回身进了厨房。
杨昭穿得很随便，脚上还踩着拖鞋，乌黑的头发顺肩披下，显得脖颈又细又白。
杨昭抱动手臂，后退两步站定。
杨昭没再理他，扭头进了寝室，陈铭生站在原地进退不得。
杨昭：“是不是明天弄坏了？”
“假肢呢。”
陈铭生脸上线条很结实，表面清楚。他看着杨昭，说：“东西给我。”
没一会，奶要扑锅了，杨昭将奶锅抬起来放到一边，又将火关了。她去客堂拿了杯子，倒了半杯牛奶递给陈铭生。
她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