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游眼神安静，问道：“那女人是受何人教唆？”
上官秋水装聋作哑，默不出声。
在这里，关押着那位方才做了阶下之囚的上官氏娇女，上官秋水，现在她被徐北游在体内打入八道剑气，固然行动无碍，但想要逃脱倒是力不从心。
见惯了存亡以后，徐北游本不该有太多感到，只是此次不知为何，竟是有些感慨，不由悄悄感喟一声，也不知是感喟羊伯符死得冤枉，还是感喟李四的胡涂。
李四强提起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道：“是一……一个道人。”
徐北游眯起眼睛，“略施手腕？”
张三森然问道：“阿谁女人现在那边？”
李四又是摇了点头，毕竟没有再说话，全部厅堂间只闻声他那粗重沙哑的喘气声，就像铁匠铺里拉动的陈旧风箱。
上官秋水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当年羊伯符卷入大郑太子谋反案中，被神宗天子下旨缉捕鞠问，有传言说他实在是藏身于帝都当中，躲过了暗卫府的追捕，直到萧煜入主东都才表白身份主动投奔麾下，可你想过没有，从太子谋反案到萧煜入主东都，中间相隔了将近二十年的时候，物是人非，如安在二十年后证明这个羊伯符就是当年的羊伯符？”
上官秋水踌躇了一下，缓缓说道：“真正的羊伯符早在几十年就死了。”
徐北游疑问道：“如何说？”
徐北游说道：“但讲无妨。”
徐北游略微考虑以后，点了点头。
上官秋水抬开端来望着他，“别玩那些你不会杀我却换成别人来杀我的笔墨游戏，只要你能保全我的性命，那么我晓得的都能奉告你。”
“够了！”张三怒喝一声打断李四的话语，本来他在李四承认此事以后就要立即杀掉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不过考虑到还要究查此事的幕后之人，以是才特地留他一命，让他把话说个明白，倒是没想到此人至今还对阿谁直接害死了老都督的女人念念不忘，阿谁影象中与他一起存亡与共的老兄弟，毕竟是不复存在了，死在了多年之前的灰尘里，再也回不来了。
李四喃喃道：“她承诺过我，只要我替她杀一个仇敌，她就会跟我好好过日子，然后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分开这些纷争，找一个世外之地，度过此生。”
徐北游率先开口道：“上官……女人，徐某有一事相问。”
出了此处厅堂，徐北游穿过一条长长廊道，来到别的一座不起眼的小别院中。
“道人？”徐北游微微皱眉，“甚么样的道人？”
本来低垂着视线的上官秋水神采微变，徐北游话语中的意义很明白，我不杀你是因为你另有效，如果你让我感觉无用了，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实在说白了就是以死相威胁，天底下不怕死的人不在少数，可惜上官秋水不在其列。
徐北游心底震惊，面上倒是不显分毫，“持续说下去。”
上官秋水欲言又止。
李四死不瞑目，但毕竟还是被留了一个全尸，徐北游瞥了眼尸身，起家道：“张三爷，这里就要劳烦你来清算残局了。”
徐北游直截了当问道：“九原城，羊伯符。”
徐北游又问道：“据我说知，下凡只是让地仙修士临时丧失气机，而并不会置人于死地，那么又是谁杀了羊老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