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朗猛地握住背后剑柄。
有句俚语,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你们辱我冯朗能够,但是辱我宗门倒是千万不成!
冯朗不卑不亢道:“鄙人剑宗弟子冯朗。”
不是甚么江都有钱帝都有权,而是江都保持了千年前的坊市格式,帝都在几经变迁以后,坊市轨制早已名存实亡,固然仍以坊市分别地区,但其内部的坊里门禁却被裁撤,总得来讲只要表里城之分,却无坊市之隔。
紧接着有一名姿容绝顶的女子在一众剑士的簇拥下朝这边缓缓走来。
果不其然,儒衫男人被噎得神采青白一片,迟迟没有说出话来。
冯朗皱了皱眉头,没有冒然接话。
下一刻只见十余名面庞呆板的剑士平空呈现,将一行人团团包抄。
一顶又一顶的大帽子扣下来,让冯朗神采微微发白,不过他还是半步不退,“我说过了,你们要讲朝廷的国法国法,那就请去天元坊的承宣布政使司衙门说,然后再由布政使大人来与我们说,毕竟布政使大人身上是二品锦鸡官服。”
本官与本公子比拟但是天差地别,不管父辈的官职多大,遵循严格律制来讲,官宦后辈也毕竟是只是个白身,可如果是有了官身,不管大小,那都是实实在在的朝廷命官。
他神采突然一变,厉声道:“你们这帮剑宗余孽真是好大的胆量!当初在西北就擅杀暗卫府甲士,现在又在江都公开圈地,真是多么放肆,多么目无国法!莫非说,你们剑宗还想要超出于朝廷之上不成?”
江都二十四坊,以天元、正心、繁华、繁华四坊登顶,其次是道术坊、道政坊、金城坊、修德坊四大坊,此中道术坊本来是江南道门独占,现在归于徐北游之手,道政坊是暗卫府及城内其他从属衙门地点,金城坊多为平常富贾居住,而修德坊则以书院、书楼、书坊以及文人雅士寓所为主。
说话间,这位手持手持折扇的公子哥从袖中取出一方由朝廷颁布的牙牌,上面明白无误地刻有持牌者的姓名、籍贯、入仕身份、官阶、年俸以及所属衙门的称呼。
折扇公子抬了抬下巴。
除此以外另有几人站在不远处旁观,既有手摇折扇的公子哥,也有仿佛不食人间炊火的仙颜女子,更有一名背负双剑的男人,神采冷峻,周身剑气凛然,仿佛随时都要拔剑出鞘。
为首一名儒衫男人望着拦路的冯朗,似笑非笑,仿佛对有人勇于拦路感到非常诧异。
冯朗神采安静,抱拳拱手道:“方才我已经说过,此坊乃是私家之地,现在正在重新补葺,不便驱逐外客,还请几位自便。”
他微微一顿,看了眼儒衫男人的穿着打扮,微讽道:“莫非中间就想仰仗这身儒衫来代表朝廷?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在他身后另有两位扈从,一人佩刀一人佩剑,不苟谈笑,气势沉稳,明显是大师族培养出来的妙手保护,而不是甚么江湖散修。
江都城与帝都城最大的分歧在于那边?
那位一向在把玩手中坠饰的年青公子对中间手持折扇的公子哥用了个眼色,那位公子哥啪的一声合起手中折扇,上前一步,笑眯眯道:“那本官够不敷与你说一说朝廷律法?”
固然他不是庙堂中人,但也不是第一天踏足江湖的愣头青,总感受对方话里有处所不对,只是详细那里不对,他一时半会儿还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