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尘叶请下天帝法相所用的是道门气运,不知松赞活佛请下这道天魔神念又是支出了何种代价,毕竟就算萧煜堂堂天子之尊,还是被其所困,如附骨之疽,摆脱不开,甩脱不掉,直到证道飞升才算真正摆脱。
与此同时,本来宝相寂静的金佛也变得浑身乌黑,面庞上闪现出一个狰狞的可怖神情,似要择人欲噬,座下弓足上更是燃起熊熊黑焰。
剑气澎湃如潮,所过之处,无量佛光悉数泯没!
但就在剑气近身到松赞活佛身前三尺后,却突然消逝无踪。
第一次,紫尘和上官仙尘联手,击杀了玄教的上代教主和摩轮寺寺主莲花祖师,第二次,是道门攻破了摩轮寺的庙门,强行抹去摩轮寺这个变数。那么这一次,则换成他徐北游来脱手。
在这个时候,徐北游俄然记起了当年萧瑾踏上碧游岛游说剑宗诸人的一席话。
匣中宝剑不时吼,不遇同人誓不传。
在他身后突然升起一尊数十丈高的乌黑法相,学着松赞活佛的行动,一样双手合十,紧接着金光大放,有弓足升起,这尊天邪术相竟是跌坐金色莲台上,身上玄色缓慢褪去,变成了一尊庞大的金色佛像。
“开初他们在江南布下一张大网,我没有援手,因为那儿是江南世族的处所。”
“接着他们插手草原,我没有援手,因为那是草原蛮子的处所。”
就在此时,松赞活佛再次双掌合十,笑道:“不疯魔,不成佛。”
只见光亮当中生出无数伽蓝、天女、罗汉、天王、金刚、菩萨、佛陀,或立、或坐、或站,齐声诵经,梵音弘大,佛音阵阵,几近要化为本色的万字符,金光灿烂。不过在恍忽之间,又哪是别的一番气象,哪有佛陀菩萨,清楚是一只只妖魔,或兽面人身,或背生双翼,或人首蛇身,或头顶长角,或青面獠牙,或牛头、鹿头、羊头、兔甲等,林林总总,竟也学得佛陀菩萨,身披法衣,坐立于莲台之上,装模作样地诵经,只是其所诵之经,非是金刚经、大日经、般若心经,亦非畴昔寂静劫经、现在贤劫经、将来星宿劫经,而是一种从未听闻过的经,晦涩难懂,并且经文中也再无半分慈悲渡人济世的意味,唯稀有不清说不尽的杀伐和欲念,此时再看佛国,此中黑焰漫天,阴风怒号,那里是佛国,清楚是一座人间天国。
金色佛像伸出一只庞大手掌,蓦地下压,遮天蔽日,仿佛是无穷之大,让人有天崩坍陷之感。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太阳底下没有新奇事。
“厥后他们将摩轮寺灭门,我没有援手,因为摩轮寺的僧侣们与我没有半点干系。”
“而后他们搀扶萧煜进军西北攻占中都,我没有援手,因为我的根底并不在此。”
厥后他又对剑宗中人如是说道:诸公,我大郑神宗天子欲拒道门未果而莫名崩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又有道门及萧煜之流窃踞西北而虎视中原,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虽有仙公以一己之力独抗群道,然敌众我寡,独木难支,大水之下,柱石不成久存。诚宜摒弃前嫌,合纵诸家,共抗道门。此乃存亡大事,存亡之道,不成不察也……今至贵地,惶恐难言,还望诸公切勿介怀。
独一的分歧,仅仅是大郑变成了大齐罢了。
遵循道门文籍记录,诸如已经飞升的道门老掌教紫尘、大齐太祖天子萧煜等人,都只能算是神瑶池地,地仙十八楼,神仙九重天,在神瑶池地之上另有天瑶池地,那才真恰是神威无量,有通天彻地之能,遵循道门纯阳祖师所言,共有五位天仙教主,别离是道门道祖、佛门佛祖、儒门至圣先师、玄教天魔,以及中心天帝,遵循排位来讲,天魔尚在天帝之上,并且天帝来临时是以气运凝集法相为寄身地点,此时天魔来临倒是有松赞活佛这尊十七楼境地地仙的皮郛,二者之间高低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