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游平平道:“大齐与草原终有一战,不但仅是因为一个野心勃勃的草原汗王林寒,而是天意如此。”
赵青淡然道:“且不说我现在跟韩瑄在同一条船上,脱手是必定之事,就是傅中天那边,恐怕也不敢真的脱手,最多就是把你经验一番,不然坏了萧玄的大计,他但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诛仙剑气是多么神异,已经不必多言,就算当年的道门老掌教亲身脱手也没法完整肃除,现在徐北游将一缕诛仙剑气种入端木玉的体内,那么意味着端木玉差未几就只能等死了,至于何时死,便是看端木家能有多少应对迟延的手腕,也要看徐北游的意义。
人老是会变的。
萧知南闻言以后,有些豁然,也有些感慨,在她的影象中,端木玉在小时候并非本日这般惹人生厌,正如曾经的徐北游也毫不会这般“杀伐果断”。
赵青回身拜别,“我就住在西院,有事去那边找我便可。”
孟鲤接着说道:“府中共有五院,相爷住在正院,东院是至公子的,如果至公子结婚以后,也可自主流派,相爷说要等他返来以后再行与至公子渐渐筹议。”
萧知南皱了皱眉头,“又是草原骑军南下?”
萧知南轻声道:“看来这位国舅爷还要再筹办一年。”
赵青轻声道:“秦穆绵到京了,明天韩瑄入宫便是去参议你的婚事。”
赵青自嘲道:“我曾见地过上官仙尘入帝都,独步天下,难有抗手,我也曾与奥妙入帝都的公孙仲谋见面一次,相谈甚欢,没想到本日又见到了你徐北游,我已是见过剑宗三代人,就连武祖天子和萧煜都已是去了,萧家第四代人都要立室立业,本来我早已是年近百岁的白叟。”
徐北游安静说道:“本年的草原各部应当还是挑选前去热海过冬,只是一个热海又能对峙几年?说不定来岁就要复兴大烽火,染遍全部西北。”
孝慈文献顺圣高皇后就是林银屏,曾经的草原公主,也是现任草原汗王林寒的姐姐。
端木玉会有此了局也是咎由自取。
然后看到在远处站着一名身着比甲长袍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矗立,双手负于身后,也正望向徐北游。
徐北游感喟道:“孝慈文献顺圣高皇后在天有灵,看到本日的草原,不知会如何感触。”
不得不说,帝都城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城,从公主府去韩瑄府上,徐北游足足走了小半个时候,这还是因为两家府邸都在内城的原因,如果将整座帝都城走上一遍,怕是不比一府之地小上多少。
赵青轻笑一声,“韩瑄会说我好话?我可不信,他不骂我一声两姓家奴,我就谢天谢地了,你小子也不消给我戴高帽,称呼甚么赵多数督,叫我一声赵青,或是赵徒弟,都行,归正这么多年来也听风俗了。”
韩府那边早早得了动静,只是徐北游执意不让人去接,孟鲤只能早早在门前候着,等着至公子登门。这份差事本应是大管家的,不过明天一早大管事就跟着相爷出去了,只能换成他这个好歹跟至公子见过一面的门客临时顶上。
合法他踌躇时,徐北游俄然停下脚步,转头望去。
作为一名修士而言,天下十人比起庙堂公卿更让他们畏敬。
孟鲤见到此人以后立时身材生硬,大气也不敢喘。
萧知南的神情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