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向殿内四周环顾以后,方才持续说道:“今方天下之变,有魏王萧瑾顺势而动,罔顾太祖天子之恩,交结妖人,拥兵自重,后恃有众以要君,凭陵放肆,志高慢盈,无复尊主庇民之意,忘祖宗之根底,不尊王化,反为生民之巨害,今萧瑾悍然发兵于江、湖二州,无君无父,视朝廷于无物,乃至于生灵涂炭,百姓流浪,凡有忠义者未有闻之而不痛减者也。此为病一。”
蓝玉更是笑着开口道:“李大先生感觉本身做不到的事情,别人也必定做不到,倒是犯了以己度人的弊端,先贤有言,绝知此事要躬行,说得再多,不如切身一试,长公主殿下此法甚好。”
哪怕是天下之大,也再无寸许立锥之地。
萧知南淡笑道:“李先生倒是好记性,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刚才有几句话,应当是出自当年太祖天子起兵时所作的檄文。”
“事有轻重缓急,病亦有大小之分,本宫窃觉得,西北林寒尚且只是疥癣之疾,东南萧瑾才是膏肓沉痾,特别是交代妖人一项……”
逆天虐民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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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时现在,萧知南的一番言语涓滴不亚于徐北游把握万剑一人攻城,乃至另有犹有胜之。
萧知南笑道:“那就请李大先生说一说,这此中到底有甚么曲解,本宫倒要聆听中间的高论。”
厥后冒犯了公愤的玄教也终究引得群起而攻之,不但有佛道两家联手,另有白莲教、剑宗等各大宗门纷繁出世,捞取功德。
“又有草原林寒于西北称乱,苛虐生灵数百余万,践踏州府五千余里,所过之境,不管世家大小,不管士绅贫富,一概劫掠罄尽,寸草不留。其世族贵胄,破家抄财,乃至于西北数州之士绅纷繁流亡,林寒自处於安富尊荣。高傲楚三代以来,历世贤人搀扶名教,敦叙人伦,君臣、父子、高低、尊卑,秩然如冠履之不成倒置,林寒以草原外夷之兵,乱天下、人伦、君臣、朝纲,大逆不道也。此乃病二。”
秋月似是方才晓得此事,讶然问道:“尘叶道友,当真有此事不成?这但是实实在在的魔道行动!”
萧知南笑着问道:“李先生的意义是,不信赖帝婿有这个本领了?”
此乃局势所趋。
最起码尘叶已经是只要抵挡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秋月浅笑道:“李大先生所言甚是,这此中或许有甚么曲解也说不定。”
萧知南笑道:“说来讲去,李先生还是感觉外子没有这般手腕,久闻李大先生也是儒门中的高人,不但位居八位大先生之列,并且还得了上代儒门魁首张载的传承,修为高深,境地高绝,不如就由李大先生亲身领教一下外子的手腕,看看本宫到底有没有夸大其词,不知李大先买卖下如何?”
李清羽皱眉道:“长公主殿下怕是有些夸口了,纵使帝婿是地仙十八楼境地的大剑仙,可想要在万军丛中取人首级,也不是一件易事。”
一个“魔”字,委实太大,任凭是道门也不敢戴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