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游在断崖上静坐好久,忍不住起家向下望去。
所谓符剑,有些近似于法剑,不过分歧于法剑的无形无质,符剑无形,剑身上篆刻各种晦涩符篆,以此使剑有诸般奥妙服从,最合适以剑用术法,以道门中人尤其偏疼符剑,凌云所用的大德雷音就是符剑之属。
陈公鱼以两指捏住腰间的玉佩,略微沉吟后开口道:“很多人都叫我前辈,有人说我已经活了上百岁,实际上我本年仅仅只要不惑年纪罢了,比起李清羽和叶道奇还要小上一些,在儒门八位大先生中,以我的春秋最小,不过除了孙老先生以外,其他六人并不晓得此事,只觉得我也是芳华长驻之人。说些不要面皮的话,在八人中以我将来成绩最高,而我之以是能有本日的成绩,皆是因为家慈留给我的一样东西。”
至于剑宗所用之剑,倒是不必那般烦琐,普通只要求两点,一是坚毅,不会等闲折断,二是锋利,最好所向披靡,再经温养以后,生出灵性剑气,恰是因为如此,以是徐北游一向以为剑宗中没有符剑。
陈公鱼笑了笑,说道:“一来是已经将其他三十五岛走遍,并无所获,只要这座剑冢岛还未细心搜刮,再者就是,这里仿佛另有玄机,我固然不能非常必定,但能模糊感遭到,或许别有洞天也说不定。”
徐北游伸脱手掌,天问一剑悄悄颤鸣,自行飞入他的掌中,固然藏于岩浆当中,但动手微凉,款式与天岚近似,只是更加纤细,如同文人与武人之间的辨别。徐北游伸出两指在剑身上悄悄一抹,清冷剑身上泛动起阵阵波纹,同时另有一股凉意沁入徐北游的两指指肚,似是一名冷美人对于面前男人不屑一顾。
岩浆顿时如有蛟龙在此中翻江倒海普通,岩浆四溢,如纷繁火雨从天而落,徐北游挥手挡开,猛地瞪大眼睛。
陈公鱼望向脚下岩浆,“传闻当年剑宗很多剑炉就是由此引出地火,以此火淬剑,事半功倍,对于凡人而言,此地无异于绝地,可对于真正修为通天的修士而言,却也并非不能对付。”
徐北游下认识地问道:“甚么东西?”
陈公鱼身为地仙十六楼境地的儒门大先生,一身浩然正气天然是分歧凡响,就是真的碰到了天妖厉鬼,也有一战之力,此时他一声“鉴开”以后,复兴异象,本来只是生出些许波纹的岩浆竟是突然变得澎湃起来,如同被激愤的野兽,狰狞吼怒,火浪奔涌,乃至不竭有火舌向上方舔来。
不过这都不是徐北游感到震惊的启事,真正让他感到震惊的是,岩浆之下公然别有洞天,在滚滚岩浆中竟是耸峙着一道孤零零的石门,而在石门前则是悬有一把三尺长剑。
徐北游随之望去。
乃至石门上的剑形凹槽四周也有紫青两色缭绕。
满目通红,热浪滚滚。
徐北游愣了一下,讶然道:“公鱼先生也是如此觉得?我还觉得先前是我的错觉。”
陈公鱼持续说道:“天问已经在手,只差最后一剑,你便能实现你师父的遗言,以十二剑铸就十二剑骨,成绩陆地无敌的大剑仙。”
陈公鱼神情一敛,凝重严厉,手中呈现一面银色小镜,只见他伸出食指在镜面上悄悄一点,镜面如水面普通泛动起层层波纹,与之同时,岩浆上竟是也泛动起无数波纹。
不知何时,陈公鱼也来到了他的身边,轻声说道:“我思来想去,剑冢岛才是最有能够藏有两剑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