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飞道：“我能杀你。”
铁琴先生脸现惊惧之色，但很快规复了安静，道：“如何，周诸葛要替他出头不成？”
周正的拳头已松开，道：“我很信赖你，你也不消说。”
周正又道：“那么你代表的是公理，还是险恶？”
周正道：“但你总会有手软的时候，你一旦手软，别人就有机遇杀你。”
徐青山道：“这位毒功姥姥，莫非比洪荒还短长？”
周正道：“你晓得你为甚么不敢答复我的题目吗？只因为你已开端惊骇，一小我一旦有了惊骇，随时都能被别人杀掉。”
周正道：“但我总感觉你不擅于杀人？”
铁琴先生道：“你已杀了人，说甚么已于事无补。”手拨琴弦，几根银针回声而出，常小飞飞身而起，躲过了这飞针，乃一跃到铁琴先生跟前，铁琴先生持琴横扫，琴弦如刀，嗡嗡有声，琴把似剑，煦煦生光，这一扫，竟使常小飞无脱手之余地。常小飞躲过了这琴，终在这琴离了铁琴先生身材的时候，伸出了右手两指，抵到了铁琴先生的胸膛，但铁琴先生的身子飘了出去，躲过了常小飞的这一击，拨动琴弦，几根银针又已收回，常小飞闪躲间，伸右手两指夹住了一根银针。待落到地上，只觉两指模糊做痛，很快便疼痛难忍，再见手指，已呈暗玄色，乃惊道：“这针上有毒。”
周正笑道：“我若杀你，亦不是甚么难事，何况另有洪门主在四周。”
周正道：“你若已认定杀人是极难的事，那么你不管如何都学不会杀人。”
周正对劲地笑了，但他的手已握成了拳头，眼睛也已和常小飞的眼睛对望着。
常小飞道：“我会在他们杀我之前杀了他们。”
铁琴先生一听洪荒，心下策画，立时就跃身而起，消逝不见了。
常小飞道：“但我不杀你。”
周正又道：“我能不能杀你。”
常小飞咬牙道：“杀人本就是一件极难的事，但一旦到了该杀人的时候，天然就能杀人了。”
那大汉道：“但是，我两位兄弟已死于他的手里，我四人誓与兄弟报仇。”
周正道：“那么我呢？”
常小飞道：“老先生为何如此说，我是去过魔道门，但并不是洪荒的甚么鹰犬。”
常小飞道：“你一定能杀的了我。”
那四人见两人已死，一齐喊道：“好兄弟，走好。”乃齐身向常小飞而来。这时，只听一人道：“四位豪杰且慢。”四人刚停止，已见一白须操琴白叟站于身前，四人中为首一大汉道：“本来是铁琴先生。”
常小飞道：“我既不代表公理，也不代表险恶，我只是我。”
常小飞道：“我已经懂了。”他的眼中燃起了一片火焰，乃是涉世未深的纯真又异化了几分难以描述的色彩，竟是说不出的骇人，这色彩在周正的眼中亦能看到，只不过周正眼中的这类色彩较常小飞更深。
常小飞正要说话，周正又道：“我能不能杀你？”
周正道：“你又错了，你应当说我杀不了你，气势若能强一分，老是有效的。”
铁琴先生怒道：“你还在这里巧舌如簧，昆仑六杰已有两人死于你手，你另有甚么好说的？”
常小飞已跪倒在了地上，正在这时候，却听一人道：“铁琴先生自夸公理仁厚之人，却也会如此厚颜无耻地对于一个长辈，当真让江湖之人嘲笑。”只见一白眉毛的中年人已站于常小飞的身边，恰是白眉诸葛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