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衡这儿,雷打不动每月给一份零费钱。时多时少,颜汐都是按照刘衡出门应酬会友的频次来增减的。
为了确保安然,颜汐还化用了一下红楼梦的那句满纸荒唐言,刘衡写戏本子,直接开篇写了一句唱词“警世语,荒唐言,交谊莫轻抛,一曲秦香莲”。
“对了,二郎哥,你不会帮人写得太好吧?”
颜汐这故事是写了京戏《秦香莲》的故事,独一辨别,就是将陈世美娶公主,改成了娶宰相的女儿,最后天然还是被包公给铡了。
“这戏本子实在是好,我这就带归去排起来。”
颜汐倒是不管,将钱塞了畴昔,“万一有文会诗会,你总很多带点钱吧。家里也不缺钱,实在你不消帮人写文章的。”
“好的。”颜汐接过荷包,等刘衡回身一走,她一拍脑袋,这钱给来给去,折腾个甚么劲儿啊,本身还真是被刘衡绕胡涂了。
每次看她数完钱,乐呵呵地锁到箱子里,就仿佛一只时候筹办着过冬不竭储粮的小松鼠。
话说他那代笔买卖还真是停业繁忙,每月都让本身帮他收钱,收风俗了。
颜汐感觉这话就跟后代的“本故事纯属假造”有异曲同工之妙。
以是,他脱口而出不要钱。
刘衡接过故事一看,上面写了《秦香莲》三个字,仓促看到一半,他恨得一下拍了桌子,骂了一声“无耻”,回过神又深吸口气坐下,看完了全部故事,“汐儿,这故事,你……”他想问是不是按照娘亲王氏的经历写的,又感觉何必多问呢。
颜汐一看,感觉刘衡这政治敏感性的确很强。这么一改,万一有人借机肇事,这故事的末端有个贤明神武的圣上,谁还能说这故事不对?
颜汐美滋滋地又感受了一把赚快钱的欢愉,然后抽了一张两百两的银票,“二郎哥,给,这是你正月里的零费钱。”
颜汐明白了,这意义就是他只收了人家五两银子,以是那文章顶破天也只值五两,不成能物超所值的。
待到戏本子写好,颜汐还没去槐树胡同,秋班主再次上门拜访了。此次上门,天然还是先送了分润。此次没有前次那么震惊了,但是还是有几百两银子。
到了三月,颜汐听瘸子说,有京郊的百姓们去普济寺上香时,也在议论《王宝钏》这出戏了。颜汐感觉,是时候推出新戏了。
“帮他们写写文章,也能练练笔。”
他叹了口气,“这故事,很好。只是这末端,得改改。”
她给家里每小我费钱从不心疼,却仿佛从未给本身费钱过,到现在,头上还是只要本身和娘给她的簪子,都没添过甚么金饰。
颜汐发了会儿呆,收好藏钱的箱子,到灶房去筹办做本日的卤味。再有才调,该卖的夫役还是得卖,颜柳买菜返来,颜汐已经煮好一锅了。
同窗们过年拜亲探友,也得备几首诗文,关头时候长辈有令也好交差。
人都出门了,她只好将银子锁到本身的小木箱子里。这个木箱子她分了两格,一格是本身的钱,一格是刘衡的钱。
老乌头四个和颜枫、颜柳,每月都有一份。
以是,刘衡这代写停业,比他畴前代写手札可赚多了,一篇就收五两银子。
秋班主认当真真看了一遍,再次击节赞叹,“颜店主,你是如何想出来的啊。”
刘衡接过颜汐给的银票,放进袖袋里,又拿过一个荷包,“这是我帮人写文的银子,你先帮我收着。本日陈年兄家办了个诗会,让我也去,我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