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从没听过刘衡议论诗文,不过看他含笑的模样,“二郎哥明天是不是很出风头啊?”
“那些酒菜,一会儿就冷了。”刘衡每次出去会文,都感觉没甚么好吃的,他不爱喝酒,那些菜也只是浅显,还真没有家里的卤味好吃下饭,“厨子们做菜普通。”
颜汐来到这个天下这么久,还真的向来没逛过元宵节的灯会,不由也起了兴趣,“好啊,到那天大师都去看花灯。”
颜汐也乐了,真是风俗了,忘了这身材也不大,过了年,也才十三岁啊,感受这两年过得,就跟过了十年一样。
“我又不是令媛蜜斯,这类粗活还做不了啊。”颜汐避开了颜柳的手,笑着说了一句,埋头开端洗碗筷,头也不抬地催促道,“你们先去洗漱安息吧。”
本年增加了方明义九小我,这年夜饭做的量就大了。
刘衡想到梅园里的那声惊呼,瞪了她一眼,“胡说甚么。真正的大师蜜斯哪会像戏文里那样不自重,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见了外男,也是避开……”
“还好,总算没丢脸,其别人做的也不错。”
特别是颜汐想着过年后刘衡就要了局测验了,摆了个花开繁华的卤水拼盘,层层叠叠的就像一朵花开在盘子上,炸的鱼丸、肉丸、响铃,更是好吃。
过了几日,颜汐忙着要给几家茶棚盘账,这点事也早就忘了。
倒是年前的都城宦海,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都城慈幼局管事骗领领养金,厥后又被爆出户部小吏滥用权柄,将肥差安排给了自家亲戚。
颜枫倒好热水,也不让颜柳洗,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本身站在木盆边,闷声洗碗筷。他现在已经不是初时肥胖的模样,长年练武,一身均匀的肌肉,跟肥胖早就不搭边了。
刘衡有些微醺,想到本日会文时本身做的文章,扶着方桌起家,跟颜汐说了一声“汐儿,你也早点歇着”,回身出去了。
本年人多,直接摆了两张八仙桌,九个孩子挤在一张桌上,固然来到田庄后顿顿有肉,看着面前的鸡鸭鱼肉,还是喝彩不已。
四人一起坐在灶屋的四方桌上,一人喝了一碗热乎乎的梅花汤饼。
他写好一副春联,阿大喊一声“贴春联去喽”,小的阿喜几个一阵喝彩,拿浆糊的拿浆糊,拿椅子的拿椅子,跟在前面看着贴春联。为了贴得整齐,一群人叫着“往左点、往右点”,阿大和阿二两个折腾地够呛。
颜汐神采微微变了一下,也是啊,以是那些是大师令媛蜜斯,本身就只是乡野丫头。人家见个外男就是不自重,哪像本身,每天走街串巷,别说见外男,一天还不晓得跟外人闲谈多少句话呢。
颜枫和颜柳无法地看着颜汐。
“偶然行个酒令,偶然也就群情群情时政。明天陈年兄的文会,请大师作诗。”
颜枫看颜汐就着冷水洗碗,恐怕她冻到,从速从灶上拎了热水过来。
徐承平这个户部员外郎固然没有进天牢,但是也被怒斥了一顿,上面固然空出了尚书、侍郎的位置,却与他无关了。
“文会上没吃饱啊?”
衙门快封笔前爆出这事,天启帝大怒,让卫城带人彻查户部。
阿二则拿着红灯笼开端挂在大门口。
这下不止查出户部钱款去处时有不明,卫国几年没有大灾没有战役的环境下,国库竟然也不丰。天启帝一道圣旨,户部尚书带着几近一半的户部官员,直接到天牢里去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