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余平洪，固然是我哥当年的同窗，但是因为我哥家道贫寒，余平洪倒是小康之家，不屑贫寒后辈来往。我哥来京后，两人从无交集。刑部的大人们问案无数，审案必定比民女看过的戏文还多。他们为何从不派人查查余平洪是否与我哥见过面？若见过，是何时何地见的？可有人证？”
“圣上，民女说的满是实话”颜汐仿佛被吓了一跳，伸手就拿出了一张纸，“民女这里有人证，这几位都是当年我哥与余平洪一起读书的同窗，他们都曾听余平洪对我哥不满，口出恶言。这位大人，莫非你是鞠问我哥的大人吗？”
“陈大人说的是，本官也以为这两篇文章不错。”徐首辅不能睁眼说瞎话，只能附和。
“光凭两篇文章，那里能断言明净？”徐首辅却不附和，“圣上，舞弊案非同小可，臣觉得宁肯严查不成讹夺。”
“圣上，我等愿为刘衡作保。”一起跪着的几个举子里，有几个大着胆量说道，“我等曾在与善茶棚看过刘衡文稿，深慕他的才学。就如颜汐所说，以刘衡的学问和年纪，今科不中再等一科也不急，何必铤而走险？并且，他若看了考题，做出的文章如何会比不过余平洪？”
徐首辅越听越心惊，这小丫头不知受了何人指导，所说的话听着只是先容刘衡，却字字句句意有所指。十四岁的秀才，十五岁的永州亚元，谁敢说学问不精？
陈阁老听到是供词和考题，不由心中微微一跳。
“既然是给考题，天然是私相授受，那里会有人证？”徐派的一个官员厉声打断颜汐的话，“你这女子，年纪不大，胆量不小，御前还敢抵赖？”
“圣上，臣觉得此女言之有理。若余平洪与刘衡干系不佳，又明知刘衡的文章比本身好，为何还要将考题给刘衡同看呢？此事分歧常理。”陈阁老躬身向天启帝禀告，“刘衡一案，臣觉得的确有疑点。”
“他既然是刑部尚书，为何不在刑部衙门审案，要做贼一样跑到阿谁小门那边，跟这小我，”颜汐一指跪在前面的徐承安，“他跟此人做贼一样低声说话，两人边上都没人。民女看到我哥的文稿里掉出来的供词和考题，就想他们是不是要谗谄我哥。民女心急上前扣问，厥后他们两个被挤到大街上，徐府的护院就拿着棍棒冲出来打人。”
颜汐看看那两张纸，点头，“这是我哥的文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