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宁肯在翰林院再多待些时候,也不想受徐首辅的恩德。受仇敌恩德,与食嗟来之食有何辨别?
刘衡只感觉从不晓得国史馆有这么多人,竟然将他的值房给挤满了。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刘衡回到家,将这动静奉告了颜汐。
驱逐使团一贯有成例,只要遵还是例办事就不会出忽略。但是宴会要采买的东西多,这内里油水可很多。
以是,一时之间,翰林院高低对刘衡反而更加客气,再不复之前避而远之的状况。大家见到刘修撰,都恨不得拉着称兄道弟一番,再诉一诉同科同年同朝为官的密意厚谊。
他这把年纪,往上爬的机遇有限,已经不期望甚么宦途高升了。如果能到光禄寺如许的衙门去当个肥差,实在是太幸运了。可惜,这类职务盯的人太多,大多都是朝中有人的朋分掉了,像他如许进士出身朝中没人的,想都不要想。
“刘中丞谦善了,转头我让人将旧档给你送来,你如有甚么题目,尽可来问我。首辅大人昨日特地交代,你刚从翰林院出来,必然不熟谙事件,让我们要多带带你呢。”
没过量久,刘衡调任光禄寺的动静,就在翰林院高低传开了。并且,大师都晓得了,他的调任是顶替徐二公子的位置,是徐首辅为了赔偿他保举的。
“是,下官服从。”刘衡也想弄明白,徐廷之葫芦里卖的到底是甚么药,当然不会回绝面见徐首辅的机遇。
这刘衡提及来也是朝中无人,还获咎了徐首辅,竟然还轮到这类功德,走了狗屎运啊。
颜汐一传闻是徐首辅保举的,也是吓了一跳,“光禄寺是做甚么的啊?他为何保举你?不会是他儿子留了烂账让你去填吧?”
“可不该谢我,要谢啊你还是应当谢过首辅大人和次辅大人。”李从实一脸诚恳浑厚,毫不居功地说道,“本来是徐二公子担负光禄寺中丞,现在圣上大怒……这职位就空缺了。首辅大人一向惦记取刘修撰受委曲了,推举你到光禄寺历练。”
光禄寺在皇城边上,与内阁间隔并不远。
过了五日,刘衡将翰林院的琐事交代清楚,便到光禄寺去报到。
这动静传到黄凤麟耳朵里,他格外不是滋味。几天前大出风头要调任肥差的是本身,转眼间就变成别人了,与张珣一样,他也忍不住猜想,“刘衡也就人前道貌岸然,必然是暗中攀附,才会得首辅大人举荐。”
“多谢李大人。”
他一到光禄寺,光禄寺卿卢深作为他的顶头下属,热忱欢迎了,又说,“过几日有个使团要来,刚好刘中丞辛苦一下,安排一下驱逐宴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