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甚么?”刘衡抬手就弹了她脑门一下。

“我?我何时赚过五百两银子了?”自从他从肥差变苦差后,除了俸禄,就没拿到任何外快了。

吃完一顿丰厚的饭,颜汐拖着刘衡到书房,取出五百两银票,“你赚的。”

“他的弟子故旧,就算外放,也都在好处所待着呢。我如果外放个犄角旮旯,他一时半会儿想对于我也得找机遇。并且,现在朝中可不是他一手遮天,高次辅和陈阁老联手了。”

他固然算是卫城的人,但是,现在还是天启帝当政。他现在就是一个从六品光禄寺中丞,还是个因为不识汲引、蒙受萧瑟、提心吊胆的小官。

颜汐对劲了,给颜柳夹了一块,本身也夹了一块吃起来,没体例,夏季她就爱吃黄豆焖猪蹄啊。

他想报仇,但是仇敌分量太重,他官微言轻,连暴露仇恨都还不敢。要不是人家现在有圣上盯着,只怕挥挥手就足以让本身灰飞烟灭了。

“我是说外放日子能有甚么难过的,我们现在有钱,在哪儿过日子不是过。”颜汐挺了挺胸脯,现在可不是她刚穿来的时候了。这么几年买卖下来,他们身家还是挺丰富的。

还没等她张牙舞爪,刘衡却一把将她抱进怀里,闷声说道,“汐儿,我想谋个外放,你看好不好?”

“只是,我这处境,如果外任,只怕会是个鸟不拉屎的苦处所,到时候日子难过,你要不……先回阳山村等我?”

“我想个别例。”刘衡叹了口气,“就是本来还想如果迎娶你时,我能给你求个夫人诰命。外放一任三年,你这个夫人诰命就得等了。你别急,我会尽力的。”

刘衡坐上饭桌一看,竟然满满铛铛十来个菜,“这是提早过年了吗?”

颜汐瞪了他一眼,“谁急了?谁急了?”

刘衡感觉本身有理说不清,无法地埋头啃猪蹄。

“嗯。”刘衡谨慎摸着颜汐的头发,“在京里我要想熬资格升上去,只怕很难。我想外放熬几年,反而比都城里机遇多些。”

他精力一振,“那我想个别例,谋个外放吧?”

“我急,是我急了。”刘衡看她恼羞成怒脸都红了,油灯腾跃,淡淡的光晕映在颜汐脸上,只觉说不出的动听,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只恨过了年汐儿也只要十四岁。

颜汐一看他那狂热的眼神,才发觉本身刚才的话仿佛太含混,忍不住想解释,“我是说,我不放心,我得陪着你……”

刘衡放手,看她脸都涨红了,不由也不美意义起来。他一冲动,就失了轻重。

颜汐不反对,刘衡就拿定了主张,年底政绩考核以后,过完年恰是各级官吏变更之时,本身尽快想体例谋个外放。

在光禄寺做苦差时,他憋着一股倔劲想要熬出头。

忍了这些日子,听到徐元香来找颜汐时,他俄然感觉怕了。

“外放了,徐廷之会不会还紧盯着?”

既然如许,他为甚么要拖着汐儿一起,在都城提心吊胆?还不如谋个外放,等候机遇。归正只要有汐儿在身边,仿佛不管日子是穷是富,都能过得有滋有味。

前面的话,没说出口。刘衡用力将她抱在怀里,她脑袋闷在面前的胸膛上,别说说话,气都透不过来了,“唔唔……唔……”颜汐用力摇了点头,又伸手推了一把。

平空捞了五百两银子,颜汐感觉这钱应当算是刘衡赚来的。

刘衡一愣,再一想,可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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