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畴昔看看,也没用啊。”颜汐传闻南苑乡是个穷乡,刘衡一起风尘仆仆都没歇过,又要往乡间跑,有些心疼,“这官当得真是越来越苦……”还不如跟本身回家做个大族翁呢。
作为知县,县衙事件里最首要的就是赋税、刑名等事,刘衡接办后,发明这几年新野县刑事诉讼的案子很少。
刘衡盘算了主张,跟颜汐说了一声,“这新野总感觉不对劲,但详细的也不知如何回事。我想着与其花力量找这不对劲,不如先脚结壮地,先做好实事。看澄州往北,百姓们总感觉缺衣少食,我盯着大师做好春耕,好歹日子总得过下去。”
李县丞斥责了一声,“如何跟大人说话的?我们辽州跟北戎交界,如果都不缴粮,守边的官兵没粮食吃,还如何兵戈?缴粮是知州大人下的严令,哪个县不是这么交纳的?”他又转头,低声跟刘衡说道,“大人,这缴粮是大事,知州大人对每个县都有定额,哪个县如果交纳不够数,政绩考核上最多也只能得其中等。”
瘸子站在衙门门口,听着这些人说话,细心将人认了一遍。
为六合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承平。这四句话颜汐之前也看到过,也听到过。但是,看刘衡慎重其事地说出这四句,再看裴先生手札上的鼓励之词,仿佛看到了读书人的风骨。
新野县本来的盐场关停得只剩一处,并且翻过群山后靠北边的海滩。本来依托盐场总另有些生存,现在传闻那处盐场用的都是朝廷放逐的犯人,另有贱籍工匠、盐民,浅显百姓们压根不能畴昔找活干。并且运盐也不再重新野县过,而是绕到官道直接往应城等处运,以是百姓们一下少了生存。
本觉得这县官做得会很累,没想到各项事情,停止得比设想中顺利。
既然范里长牢骚满腹,那他就应当到这儿去听听才是。
刚才发牢骚的里长走出门去,跟熟悉的一个抱怨道,“当年颜知州在的时候,兵戈打了那么些时候,也没找百姓们多缴粮。现在这知州大人,不兵戈都要多缴一次。”
“为六合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承平。汐儿,我之前读书是为了仕进,仕进是为了报仇。只是,这一起北上,眼看百姓贫苦、路边新坟,我只感觉若不做好这县令之职,实在愧对父母愧对父老。”刘衡想到颜汐曾经写的戏本子,“你之前不是写‘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吗?现在我既然是新野县令,总得尽忠职守。”
刘衡一愣,“梯田?”
刘衡又说了些话,打发这些人分开。